“民女……”刘茵低头,泫然欲泣的模样,让沐凝萱心软了下来。
“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再过来看你!”说完,沐凝萱拉着轩辕澈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刘循会有分赃的账簿?”出了房间,轩辕澈才忍不住开口问道。
“凡是当官的都怕自己有一天会被查到,那如果上面的不出来保自己,而是想毁尸灭迹,那他们就会选择同归于尽,所以必然会将那些人的名字和所分银两一一登记在册,这样不不怕事后有变,刘循不过是一个七品县令,如果没有上面的人指使,他是断然不敢这么做的。”
“原来如此!倒是我疏忽了,既如此,你今天去书房,本来是要去找账簿的?”
“是,我看这个刘茵知道她父亲的事,只是不知因为什么不肯说,想要让这一群人落网,就必须让她开口,加派人手保护她,我担心要是让刘循知道她在我们这,恐怕会不惜一切代价,杀她灭口。”
“嗯,这个我待会儿吩咐下去就行了。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说吧!什么时候你也会拐弯抹角了?”
“为什么刘循说太子妃不能给我解魅香的毒?”
“你……”沐凝萱瞪了他一眼,“因为……因为那魅香只能用处子之身解,他们是以为我们必然已经……”说完沐凝萱脸都红了。
“原来如此!”轩辕澈仿佛恍然大悟的样子,沐凝萱气得离开了,留下一脸笑意的轩辕澈。
晚上,沐凝萱再次来到刘茵这里。
“吃些点心吧!”
“谢谢,还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刘茵礼貌地问着。
“刘姑娘真看不出来?”沐凝萱笑着看向刘茵,是她心机太重还是单纯的没有心机?
“看出来什么?”刘茵不解地看着沐凝萱。
“没什么,我来只是想听听姑娘的真心话,不知姑娘知不知道,因为河水的变质,边城的百姓染上了瘟疫,多少人为了抓药倾家荡产,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这一切都是你父亲做的,可是你却还要维护他,你知不知道,朝廷为此拨款赈灾,却全部被中饱私囊,让这里的百姓没有得到一丝的益处,这一切也都和你父亲有关,或者说一切早都是有人预谋好的,你也生活在民间,该知道民间疾苦,该知道那些百姓无家可归的悲哀,难道你忍心这样的事情一而再的发生吗?你忍心看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饿死街头,那些还不懂事的孩子在还没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乐趣就一个个死去吗?我不知道姑娘是否有什么苦衷,但是我希望姑娘可以好好想想,想通了就告诉我,好让太子殿下早一天将这些贪官绳之以法,如果,你担心这件事会牵连九族,那我可以向你保证,一人做事一人当,除了参加这次事件的人,那些妇人,小孩,我们绝对不会为难。”
刘茵看向沐凝萱,她心里犹豫着,她知道,父亲对她是狠心的,她亦知道那些百姓的流离失所,她也不忍,可是那到底是父女亲情啊,如果她出卖了自己的父亲,她恐怕一辈子都不回心安吧!她不怕株连九族,她怕的是,她走了,他亦会随她而去啊!
“刘姑娘好好想想,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沐凝萱知道她在犹豫,也不再催促,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刘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闭上眼睛,她几乎就能看到那些被父亲害死的人面目狰狞,于是干脆睁着眼睛,看着那纱帐,不敢再睡。转头,却发现床边不知何时坐了一个男子。
“你……你是谁!”刘茵吓得想坐起身来,却被男子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刘大人的千金可真是个美人儿呢!”说着那男子的手抚上刘茵的脸,从眉至眼,到嘴唇,惹得刘茵一阵颤抖。
“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刘姑娘这话可错了,不是我想怎么样,是刘大人想怎么样才对!他可是让我来杀了你的,只是你这模样可真让人心疼,不知道刘大人怎么忍心下手杀自己的女儿的,唉!”男子似是在为刘茵惋惜。
“我爹让你来的?”刘茵惊讶地睁大眼睛,“不,不会的……”
“刘姑娘何必自欺欺人呢!我可是受命而来,只是见了姑娘却不忍下手了。”男子掀开了盖在刘茵身上的被子,这一动作让刘茵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刘姑娘认为呢?”男子猥琐的笑着,手伸向刘茵的腰间,抽开了腰带,衣服散落了下来。
“你……”
“别想叫,叫了也没用,那些人都被我的迷香弄到了,你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说不定,我心一软,会放了你,你说呢?”男子笑着凑近刘茵,只轻轻一扯,衣衫就被丢在了一旁,刘茵呼吸急促了起来,刘茵又羞又气,却不知如何是好。
“住手!”门口传来沐凝萱的声音,她只是和轩辕澈出去了一下,回来便听到这边房间里的动静。男子起身,与她在屋外打了起来。
轩辕澈赶了来,对正打得难解难分的沐凝萱说:“我来对付他,你去看看刘姑娘。”
沐凝萱见轩辕澈上前,便撤了下来,看到躺着的刘茵,解了她的穴道,刘茵胡乱的穿了衣服,只是坐着哭。
“好了,别哭了,放心吧!我是女子,只要那人一死,没有人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你有没有怎么样?”
“你……是女子?你是太子妃?”刘茵说着就要行礼。
沐凝萱拦了下来:“这时候还要这些虚礼做什么!”
刘茵却又哭了起来:“没想到,我爹如此不顾父女之情,这样对我。”
“那你是不是该好好想想,和我们合作,帮助那些受难的百姓!”
“好,我答应你,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刘茵用手绢擦了眼泪,“半年前,我爹收到一封上面来的信,但我不知道是谁写的,之后爹就在谋划要在河水里下药,这事不小心被我听到了,父亲发现后,就以我心仪的那个书生的性命要挟我,如果我说出去,他就会死,所以我一直不敢说,之后,镇上就出现了类似瘟疫的现象,有一次,我见我爹,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就跟着他,看见他似乎把什么埋在了我家后院的那棵杨树下,我当时也不敢伸张,只是当没事回到了自己房间里,之后,爹就带我们去了府衙,知道太子殿下来了,我们就回来了,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原来如此,你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说着沐凝萱已经出了房价,却见轩辕澈和那人打得还是难分高下。
这时,沐凝萱似乎发现,有暗器射向了轩辕澈,忙飞身上前,用防身的匕首硬生生隔挡下那暗器,并极快的发了几枚毒镖。
男子虽然左躲右闪,却还是中了一镖,看到那羽状的镖,诧异的看向沐凝萱:“你,你是白若宫座下白羽宫的宫主慕容羽儿?”
沐凝萱冷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过你活不过明日了。”那镖上的毒,只有她会解。
男子吃痛的挡了轩辕澈一招,逃走了,轩辕澈想追,却被沐凝萱拦了下来。
“不要追了,他中了我的毒镖,活不过明天的。”
“你刚刚没事吧!怎么就直接跑上来去挡他的镖?万一伤着了怎么办?”轩辕澈看向她,“刚刚他说你是慕容羽儿是怎么回事?”
“我用的是羽儿的镖,江湖人都知道这镖只有她才用,所以便以为我是她,但若是有心之人会发现我发暗器的打法和羽儿是不一样的。”沐凝萱耐心的解释,“对了,刘姑娘刚刚已经把她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了,她说她曾见过刘循在她家后院的杨树下埋过东西,我们明天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