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些眼力见的,怎会看不出招式的风格,那黑衣之人招式狡黠,每此出手都阴狠之极,而红衣之人的招式飘逸灵动,身法轻盈,与苏姑娘的一脉相承。
苏晚晚在一旁道:“你那幽冥千杀如何?”
心中却是吐槽不已,这招式的名字有够中二的,与自己的千里冰封相差无几。
胡肴道:“比不上苏姑娘的一剑寒光,万里雪飘。”
“那你说他会赢吗?”苏晚晚瞅着场上的两人问道。
“如果他还有别的隐藏的招式,不说赢,至少不会输,但若是没别的本事,输了也不丢人,毕竟境界差距太大,但若是他在这里露出真容,显露出他天族的实力,那对他可不利,想来你也不希望如此。”
胡肴一口气说了许多,这些也都是苏晚晚所顾虑的,希望临渊能明白这点,不要冲动暴露了他的身份。
她用剑柄撞了下胡肴:“我们是在为你的幽离宫操心,你不出出力,可别想指望就我们两人出手,你站着不动。”
胡肴会心一笑,道:“现在出手不是时候,你看那几人,都盯着我们了,只要我们一有动作,他们也会出手的,到时候他们人多,我们人少,会一团乱的。”
苏晚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对面的阵营中,几个气息强大的天族人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们,在她望过去的时候,那几人的目光更凶狠了。
……
没等苏晚晚加入战局,林中就传来呼啸的声音。
几百根竹箭破空而来,同时传出元陌的大笑声:
“星斗阁的少阁主今日便要葬身于此了,我们在青州布局许久,等的就是今日。”
苏晚晚一抬头就看到元陌带领天族的重要人员从天而降,稳稳当当地落在树枝上。
苏晚晚一边应付飞来的利竹,一边喊道:“这件事是你安排的?怕不是被人给算计了!”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元陌人老成精,哪里会被人算计,他不算计别人就算好的了。
临渊与那假七皇子双双停手,看向立在树上的元陌。
元陌一眼就辨出谁是真的临渊,目光放在他身上,道:“殿下,一切都准备就绪,这流光崖就是我们的兴起之地。”
临渊接过话:“你在说什么?你要做什么?”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元陌在之前说过这里的假临渊不是她安排的,他不屑与此,可现在他却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元陌想要的就是逼自己彻底与人族划开界限,彻底成为天族的一员,最终成为他手里的利刃,杀尽天下人,灭了人族,他说会让自己成为天族的同龄,这些话他一点都不信,都是为了骗取自己的信任诱惑罢了。
他退到苏晚晚身边,低声道:“小心点,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苏晚晚点点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她观看周围的地形,心道不妙,幽冥宫建在流光崖上,现在他们就挨着崖边的幽离宫,往后走除却幽离宫别无退路,前面被天族的人围个水泄不通,那些原本来看戏的武林中人已经死伤殆尽,他们三人在此处孤立无援。
局势何等不妙!
流光崖一战,幽离宫被烧,离人花海遇火后毒气更重,毒气蔓延,整座流光崖鸟兽尽死。
苏晚晚等人跌落山崖不知所踪,元陌带人将幽离宫翻了个底朝天,总算找出暗道,将潜藏在幽离宫的那把灵匙找到,此次行动可谓是一句多得,既杀了星斗阁少阁主,又找出灵匙,唯一不满的是临渊,在那等关键时候,他竟然宁愿陪苏晚晚去死,也不愿意与他站在一边。
真是竖子!
作为外祖父,他既心痛,又恨铁不成钢,人族与天族的恩恩怨怨根本无法避免,他身为天族的孩子,就该为天族考虑的,可他却被情所困,实属不该!
得了灵匙的元陌带着人继续找其他灵匙,五个月后,他手里已经有五把灵匙,剩下两把灵匙,一把在幻神山下,一把在苏晚晚身上。
刘怡漂浮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地问道:“大长老是要攻打幻神山?”
那处可是星斗阁的大本营,天下无人敢在那放肆,可现在早已今非昔比,在元陌的带领下,天族实力愈发强势,而人族多是酒囊饭袋,已然溃不成军,只有极少数人还在挣扎。
元陌喝着茶,声音低沉:
“必须凑齐灵匙,就差两把了,苏晚晚还没找到?”
越是快要成功他越不能掉以轻心,苏晚晚在他看来微不足道,可还有一把灵匙在她身上。
当初在幽离宫的时候没能抢来灵匙,现在找起来着实麻烦。
谁能想到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她还未死,现在不知藏身何处?
立在元陌身侧的青年男子抱拳道:“属下办事不利。”
与他站一块的绿衣姑娘气恼道:“我用天族的搜索之法特意搜寻了,硬是一点气息都没发现,定是那叛徒将法子告诉了苏晚晚!”
这里的叛徒指的便是临渊。
在崖底,他们没有发现那几人的尸体,倒是在山崖绝壁上发现一个山洞,便料定是幽离宫宫主带着他们逃走了。
“这么久未曾路面,伤得不轻,不过,想来这一次他们该现身了,明天随我去幻神山。”
元陌略一停顿,接着说道:“那是我们最后一战,胜了以后便不用再战了,他们都将是我们的奴仆。”
听得此言,他身后实力高强的天族人心生向往,激荡澎湃,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人间早已惨象寰生,到处都是流民,瘟疫,残桓断壁,比之各国战乱还要惨不忍睹。
在天族的肆虐下,人族现在那么渺小,卑微,连生存的出路都难以找寻。
苏晚晚既悲愤又无力,她伤势刚好,又要影藏身份前往天启,没办法帮助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