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着头,闲闲的在车壁上靠着,额前一缕发丝垂了下去,一副风流洒脱的贵公子模样,他怀里抱着裹成茧状的凤七笙。
实际上,慕敛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是疼的,也是紧张的。
他的身上有伤,脖颈上也有伤,只敢微微侧头,如今抱着凤七笙,一身肌肉用着力气,伤口微微裂开,火辣辣的痛感传遍全身。
“还有呢,把你怀里的人凑前面来,都要检查!”
听他们要看凤七笙,慕敛微微蹙了眉,按耐住怒气,抱着凤七笙轻移了一步过去,“几位官爷还是莫要靠太近了,小心染上病气。”
凤七笙脸色苍白,一头细密的汗,嘴唇干裂,看起来真有几分病态。
一群士兵忌讳病气,隔着点距离看了一眼,不由垂涎道:“原来是个漂亮姑娘。”
“嘿,我看比怡红院的柳儿比也不查。”一士兵猥琐的搓手道。
“去,你就知道柳儿,我那日见的花魁也不一定有这等姿色。”另一士兵道。
“兄弟们,要不要我们带回去好好‘审一审’?”其中一个士兵狞笑着,眼中泛着贪婪的光彩。
至于带回去怎么审,就是他们的事了,左右不过是一介下等的商户。
慕敛抱着凤七笙的手紧握成拳,眼中暗藏杀气。
他们居然敢拿暗娼名妓那样的女人和她比,还想拿人,真是活腻歪了。
一群士兵说着,就真的要抓人,“下来,下来,我看你们嫌疑最大,带回去好好‘审问’一番!”
“放肆!”慕敛深吸了一口气,抱紧了凤七笙,低声喝道:“你们敢动她,你们可知她是什么人?”
“哈,不就是个商户?”士兵桀桀怪笑着,带着一脸的鄙夷和色相,粗鲁的啐了一口,“敢妨碍公事,爷几个要了你们的脑袋。”
这简直欺人太甚,围拢在四周保护的人都黑了脸,将手放在腰刀上。
有一句话说的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慕敛抱紧了凤七笙,一脚将爬上马车的士兵踹了下去,同时低喝了一声,“动手!”
动什么手?
一群爬车的士兵还未反应过来,围拢在四周的人就纷纷从后头上前,迅捷的对他们下了杀手。
几声刀剑入肉声,一群守门士兵连头都没来得及回,便纷纷断了气,鲜血染红了地上的青石板,他们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死在谁手里。
还有其他几个驻守城门边没动的士兵也被这几个愚蠢的士兵一并连累死了,谁也没有没办法,这群士兵不死,他们便逃不出去。
“走!”杀光了守城士兵,趁着远处的巡逻兵还没反应过来,一群人喝了一声,打马从大开的城门闯了出去。
“快,关城门!”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只可惜已经晚了,马蹄扬起的飞尘迷了人眼,一行人转眼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