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实验。
唐琰眼瞳微缩。
过往的回忆瞬间在脑海中呼啸而过。
他强迫自己挥去那些阴翳的回忆，将注意力拉回来。
傅铭铮的话，像是一道惊雷，让他瞬间想起先前对亮亮齿龈的疑惑。
心思犹在流转间，傅铭铮继续说道：“我背后所代表的学校，同样知晓此事，但他们选择缄口不言。”
“……事情远比这复杂。”傅铭铮稳了稳有些躁动的唐琰，“剩下的等他们回来再说。”
唐琰急着证实心头的猜测，半点都坐不住，连傅铭铮摆在他面前的甜品都忽视，一双狐狸眼张望搜寻谈澹他们的身影。
“……你就那么在意他们？”
傅铭铮疏淡的声音忽然响起。
唐琰微微愣神，立刻扭过头，全心全意地看着他：“没有呀。”
“我只在意你。”
傅铭铮淡淡扫了唐琰一眼，转回视线。
……还是得这样，才能移开他的注意力。
好在他们没等太久，柴星泽和谈澹很快并肩回来。
柴星泽鼻子和脸颊红红的，眼睛也有些水润，看起来好不可怜。
唐琰有些担心地看着柴星泽：“谈谈欺负你了？”
“……没有。”柴星泽有些不自在，拍了拍脸，重新振作起来，重拾话题，“我昨天完成任务后，找到了一些线索。”
他拿出一叠报纸。
报纸的日期被刻意模糊过，但从纸张的痕迹可以判断，这上面记载的都是几年前的老新闻。
几张不同发行商的报纸，头版或者二版的新闻，都是同一个新闻。
——“我市一家孤儿院突发火灾，伤亡情况仍在统计。”
配图上，看到的只有消防队员冲进火光冲天的孤儿院的场景。
“报纸上没有通报当时死伤人数，但这不是重点。”
柴星泽从中抽出一份季度报告。
是刘姨的工作汇报。
上面的一项项用药调整、和孩子们的阶段记录，详细得让人心惊。
唐琰粗略扫过，目光定格在一个熟悉的药品名上。
心头的猜测得以证实。
“这些孩子不是真的未成年。”
“他们一直在服用药物，抑制生长发育。”
傅铭铮眉头微蹙：“你怎么知道？”
“看这个药，”唐琰指向一串药物学名，“生长抑素类。”
傅铭铮仍定定看着他，直把唐琰盯得发毛，“……怎么了？”
傅铭铮收回目光。
唐琰疑惑地歪了歪头，摸不着头脑。
“这里肯定在做人体实验，”柴星泽道，“从傅哥那获得的线索来看，这些老师，包括院里领导，都是知情者。”
“只是不知道火灾发生的日期……”唐琰忽然喃喃。
柴星泽有些疑惑，紧接着反应过来他的言下之意，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若是火灾是最近发生的。
那这些人……究竟是人是鬼？
唐琰微微颔首，满意柴星泽很快领会他的意思。
视线偏转间，忽然目光一凝。
“星泽，我记得你说，你让院长和巡夜人打起来了？”
“嗯。”
“那看来院长逃过一劫。”
唐琰似笑非笑地勾唇，扬起下巴示意方向。
几人循视线望去，便见院长踩着高跟鞋，进入餐厅。
……竟然毫发无伤！
柴星泽脸色微白。
只觉得头顶瞬间挂上一个艳红的危。
院长似有所感，与柴星泽视线相撞，脸色遽然冷厉。
若是视线有力量，柴星泽只怕已经被她碎尸万段了。
昨天在她给柴星泽分配晚上去找巡夜人的任务后，哪想这小子趁着职务之便，竟然悄悄给她下了泻药。
将自己房间内的卫生纸全部拿光不说，完了还蹲点偷袭，把她丢到巡夜人面前！
害得她好不容易从巡夜人那里脱身，又因为下盘失守，不得不强忍着恶臭回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