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说这话,奶牛也觉得不对劲儿了:“村……村长大爷,我……那个我没有听清楚,你刚才说的是几点?几点那小婶子喝的农药?”
村长大爷眼珠子剜着,有一种一瞧奶牛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即视感:“怎么了,我刚才说的不清楚么,那小李家的媳妇儿是晚上九点多喝得农药!”
这话之后,我竟然看到奶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种人终于不是他害死的感觉。
“大爷,你看哈,晚上九点多这小婶子喝的农药,对吧!”
村长继续点了点头,看都没看奶牛一眼。
“那个我跟你说件事,你也别害怕,昨天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那小婶子还在李阴的院子里哭着呢!”
村长白眼珠子一剜:“小兔崽子,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你开玩笑的时候么,人还在里面躺着呢,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阴一听奶牛这话,整个人一下子就跟上了发条似的:“对,大爷,对,十一点钟小婶子才走的,她九点怎么可能喝了农药!”
村长一听这话,朝着李阴的后脑勺又是一掌:“你小子,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你没看着小婶子在那里躺着,你们现在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能把小婶子救活还是怎么地!”
“李阴,我告诉你,你平时玩玩鬼怪我不管你,可是今个儿我把丑话放在前面,小婶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起来,就说你不是个东西,专门唬人喝农药,就算是判不了你死刑,也得判你个教唆死亡的罪名,我可打听过了,这碴子最起码得判你个三五年,不信,你走着瞧!”
说完这话,村长一甩膀子就离开了医院。
我们站在外面,看着医生在那里极力的抢救,心里除了难受以外,还有种是我们害死小婶子的感觉。
尤其是奶牛,被村长对着李阴这么一说,那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双手合十,朝着天上祭拜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可千万别让小婶子有事,千千万万让这小婶子醒过来,不然的话,我这孽可是造大发了!”
奇怪的是,自打村长走后,李阴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里面,突然也不知道发着什么疯,拽起我们就往外跑。
“我靠,你他娘的带我们去哪里,把话说清楚!”
“小婶子还有救,跟我走,去帮忙!”
一听这话,奶牛跑得比谁都快,可跑到了医院门口,才想起问李阴要去哪里,李阴抬头看了看天空,竟然给我们冒出了一个地名:鬼哭嚎。
一听这三个字,一下子脑袋就大了起来。
我和奶牛也不知道李阴这脑袋是杂想的,这小婶子有救没救的事,跟鬼哭嚎有什么关系。
李玲打从小婶子出了事以后就找不到人,就连电话也打不通,人就像是突然蒸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