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容予,我惊喜地站起来。
我攀住他的胳膊:“你怎么来了?冥府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萧容予点头,宠溺地看着我:“说了晚点过来,自然不会食言。”
我看着他,只觉得一天不见,萧容予好像又憔悴了不少。
我有点心疼:“其实你可以不用来的,都是小事,你实在不放心,派个人过来就行。”
萧容予拉着我的手坐下:“我不放心婵儿自己在这里。”
我心中感动,他堂堂阎王爷,却一直在为我的各种事跑腿。
我刚要说话,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惊呼。
“邪祟!有本事冲着我来!别动我闺女!”
就见我爸突然抄着铁锹,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萧容予眼疾手快地将他定在了门口。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我妈也拿着菜刀冲了出来:“我跟你拼了!”
萧容予只好把我妈也一起定住。
我又惊又茫然地看着僵住的二人:“爸妈,你们……”
见到来人是萧容予,他二人才松了口气。
我爸惶恐地解释道:“殿……殿下……我还以为是那邪祟来了呢。”
萧容予解开了定身咒,凝眉问:“什么邪祟?”
我爸将铁锹立在门口,尴尬地搓着手:“就是这段时间在村子里作怪的邪祟,我还以为它要害婵婵,所以才……”
我妈也放下菜刀,惊魂未定地走过来:“你没事就好。”
刚才只顾着和我妈寒暄,没来得及问我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状,我问道:“妈,我爸说的那个邪祟,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妈叹了口气,说道:“你郑大伯家,不是挖坛子吗?肯定是挖到什么东西了,那玩意最近老在村子里闹事,家家都出事。”
挖坛子,是比较好听的说法。
说得难听点,就是盗墓。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阵子,特别流行挖坛子,当时各家各户都要去挖的。
我爸还跟着去挖过一阵子,啥也没挖到,就放弃了。
村子里唯一坚持到现在的,也就郑伯伯一家。
“妈,你详细点说。”
我妈说:“我也是听说的,郑老大挖到个玉簪子,据说可值钱了。结果簪子还没卖出去,人就先病了,吃药挂水都没用。他还没好呢,他老婆又疯了,天天半夜在别人家门口哭。”
我妈越说,眉头皱得越紧。
“她一哭啊,那家准出事,不是丢孩子,就是大人生病,邪门得很!”
我爸也接口道:“后来大家商量了下,这样也不行啊,就给她关起来,找人看着。谁知道这样也没用!晚上还有人哭,光有声,看不到人,更邪门了。”
我觉得奇怪:“郑大伯家没去驱邪吗?”
我妈说:“去了,一点儿不管用!闹得更凶了!这不嘛,才想着把你师父叫回来,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我说:“估计真是惹到什么东西了。”
萧容予颔首:“等她再来便知道了。”
我妈紧张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是鬼都怕阎王爷,有阎王爷在,谅他也不敢作乱。你们先坐会儿,我还剩一个菜就好了。”
很快,菜都上桌了。
因为我出生就背负诅咒,村子里的人都不太愿意同我家来往,更别说来我家吃饭了。
现在这样四人一桌,除了宋清净来的时候,在我记忆里还是头一回。
我妈烧了一桌子菜,都是我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