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眼下崂山卸岭士的传人是谁?”
“这个谁知道啊……不过好像你爷爷说过,叫什么卸岭师的……”
“唉,卸岭师又不是名字,怎么找啊?”
“那不一定,你爷爷说,每一代的崂山卸岭士只有一位卸岭师,其他均属于卸岭师的门下,所以真要找那人,也容易……咦?宗一啊,刚才咱们可是说好的,你不能去寻找那人,那人的道行太高,你斗不过他的!”
歪脖爷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警告我一顿。
“嗯,那我先回去了,歪脖爷早点睡,别抽那么多旱烟,对身体不好!”
我关切地责怪一句歪脖爷,转身就走。
“别管咱了,倒是你,可要记住刚才咱说的话,可不能去找那人!”
“知道!”
我走出院子,远远地应承一声。
回到家里,灵堂已经布置好了,而我爸见到我时,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背对着我,一旁的姑父和姑姑,还有我妈和妹妹,都给我使眼色,让我上前和我爸道个歉,想了想,其实我很想和我爸道个歉,因为前番的怒吵,也不过是让他们疏离我,我也不能再连累他们,这会儿若是道歉和好,那我所做的就白搭了。
“我给奶奶上柱香!”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眼色,而是走到供案前,拿起香点燃,拜了拜,插入香炉,转身说:“我累了,要休息!”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
我爸起身就要向我冲来,姑姑和我妈连忙拉着他,我顿了顿,头也不回地走进内屋的暗室,重重地关上门,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瞬间流了下来。
许久后,我收拾一下心情,将爷爷留下的古书全部拿出来,摆在面前,然后认真仔细地翻阅着,希望能找到茅山与崂山支派相争的记载,也好让我对付那卸岭师有些把握!
果然,在其中一本古书中,掩盖着一张纸片,我急忙拿出来,打开一看,果然是爷爷写的。
“宗一,看到这张纸片,说明你以尽得衣钵,日后必将茅山术发扬光大,爷爷甚是欣慰,当你入道、明道之后,便不会再记恨爷爷当年把你过继给你姑姑,此乃无法之法,唉,爷爷已知命不久矣,故而要将门派中的几件大事,交付于你……”
“嗯嗯……我没有记恨爷爷……”
我哽咽着继续看下去。
“崂山派擅长于驱鬼捉妖,镇压僵尸,诅咒解咒,传统中医,地脉风水,内家功夫……其中地脉风水与传统功夫两法分流到山贼组织,形成了卸岭力士一派,其中有一掌门,为卸岭师,精通五脉术数,并自称崂山正宗,其实不然,咱们茅山派实际与崂山派同为道教支派,并无瓜葛,然而,对于崂山派一分支卸岭力士,已然是千百年来的宿敌,当今掌门麻镇玄,号镇玄道人,此玄非彼玄,乃指咱们茅山通玄之术,十年之内,你不可力敌麻镇玄,只因你修行日浅,不是他的对手,但另有僻静,阻止他们掘墓盗棺,驱使邪术,祸害百姓,宗一,这是你的责任,你要时刻谨记……”
“镇玄道人?敢情在大王村布局陷害我左家的,也正是那镇玄道人?崂山派的卸岭师,果真是我们茅山派的宿敌!”
我缓缓坐了下来,暗自琢磨半天,既不能正面与那镇玄道人为敌,又要阻止他们掘墓盗棺、祸害一方,这可是有点难,而且那镇玄道人随便布个局就害得我家家破人亡,那他的道行肯定是遥不可及,我岂不是还要提防那镇玄道人?
静静的,在暗室中坐了两个多小时,脑海中一直在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天蒙蒙亮,我起身上柱香,然后进行叩拜仪式。
随后,我将墙角的大木箱子搬了出来,并将里面的杂物收拾一下,然后将法坛四周的一切,收了进去,准备安葬了奶奶,便将这里的一切,搬回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