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南无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将面具戴在脸上,而是出声喝骂道:
“看在你跟随我多年的份上,快滚吧,不要逼我戴上面具。”
碑叔看到面具,仿佛地狱恶鬼见到了菩萨,吓得捂着伤口往后连爬数步。
“地藏面,是地藏面。”
又歇斯底里朝身后人大喊道:“不好,小姐要是戴上面具,咱们谁都跑不了了,大家快撤。”
说完一个前扑,借着蛮力撞破别院大门,本已锁好的朱漆大门,还有门口的坟师爷,连人带门都给撞飞了出去。
“什么面具,这么厉害?”
这边神咫千鹤早就顶不住了,要不是占了夏枯雪视力不好的便宜,很可能在他手下连一招都挡不住。
现在神咫千鹤听到碑叔的话,也不敢细想真假,连忙甩出几枚军用闪光弹当掩护,借此遁走。
灼目的光明过后,场间只剩下曹南无和夏枯雪两人。
“我要继续追杀他们!你呢?要不要跟我走?”
“你的伤?”夏枯雪有些担心。
“你是在担心我?”
“有伤就快点治,我不想一路带个累赘。”
夏枯雪语气什么冷漠,手里却贴心地摸出一瓶道家秘制的金疮药,扔给曹南无。
“接住!”
曹南无伸手接过金创药,端详了半天,却也不使用,暗自揣入怀中,笑道:
“没兵器的时候你送我剑,知道我受伤了又送我药,还说你不担心我?”
“剑是借你的,不是送,你既然用完了,现在还我。”
夏枯雪向曹南无伸出空的手掌,意思再明显不过,是向她索要上邪剑。
曹南无露出坏笑,故意装作不懂,将上邪剑插在一旁,然后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里。
“你想牵我走?”
夏枯雪摸到女人手掌,吓得连忙缩手,涨红了脸道:“我要我的剑!”
“你早说啊!”
曹南无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双指一勾,上邪剑被挑起,在半空划出一道惊艳的弧线。
夏枯雪听声辩位,纳剑归伞,拢骨合伞,两个动作一气呵成,身手颇为潇洒。
“武士刀刃薄,刺穿的伤口最容易出血不止,你还是尽快上药包扎吧。”
夏枯雪再次苦口婆心劝道。
呼啦一声,曹南无撕开外衣,反手将伤口处血液擦了干净,露出光洁无暇的肩膀,哪里有什么伤口?
“受伤是假的!”
曹南无伸进衣服内,拽出一个被刺穿的血包扔在一旁:“红墨水掺糖浆,小孩子都能做得出来。”
“什么?”夏枯雪脑中快速过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说……”
“是的,不光受伤是假的,碑叔的叛变也是假的。”
现在四下无人,曹南无终于可以笑出声来:“碑叔怎么可能背叛?当初可是他哭着求着我当这个镇墓师的,是先有的他,后有的我这个镇墓师。”
“刚才只是你们演的一场戏?”
夏枯雪自小在山中修道,哪里理解人心怎么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所以直接了当地问出来自己的疑惑。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