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收集好了，他们犯的罪不只下毒谋杀，还有行贿贪污……”林秘书将自己的调查结果详细汇报。
霍铮点头，“等他们去好伤，就送他们去坐牢，最好是把牢底坐穿。”
林秘书：“是，霍总。”
他欲言又止地跟在霍铮身后，实在有些忍不住地问道：“霍总，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霍铮身形一顿，周身的戾气弥漫开来，充满压迫感。
林秘书头皮发麻，有些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就在他以为霍铮不会回答的时候，霍铮突然就开口了。
他有些阴郁地说道：“江晚晚烧了老太太的房间，老太太的所有遗物和照片全都烧光了。”
林秘书听到这话，想也不想地反驳道：“不可能，江小姐不可能这么做的！她对老太太的感情那么深……”
霍铮冷笑一声，“如果感情深的话，她怎么会为了季长泽对老太太下手？”
林秘书冒着生命危险说道：“那是江小姐的第二人格，她的第一人格是不想这么做的，她也无法控制。霍总，你是不是该调查清楚？”
霍铮脸色十分难看，有几分咬牙切齿地说道：“只有她有这个动机，我烧了她偷偷藏起来的季长泽和张院长的牌位，以及张院长给她做的一些小衣物。想必是对我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霍总，你……”林秘书不敢说霍铮双标，只能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总之我觉得江小姐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说不定又是那个第二人格在作祟！”
“第二人格？”霍铮愣住。
他差点忘记了这件事，江晚晚的确有第二个人格，而且是那个人格用她的身体，害死了霍老太太。
江晚晚和霍铮之间的事情林秘书一直看在眼里，难免有些痛心，他真的不想霍铮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的话很僭越，但还是坚持说出了口，哪怕受到霍铮的责罚，“霍总，你一直以来都是在报复江小姐，而不是她的第二人格，会不会有些不公平？江小姐或许真的是无辜的，她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
霍铮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空茫，但几秒钟之后，就渐渐地恢复了聚焦，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叫人看不穿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林秘书莫名有些惴惴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霍铮终于缓缓的开口了，“你去找心理医生吧，不，找个心理学教授。”
“是，霍总。”
林秘书知道他应该是听进去了，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可能是错觉吧。
林秘书离开后，霍铮坐在车里，迟迟没有启动车子，脑海中反复回响着林秘书说的话。
他一直报复江晚晚，是不是报复错了人？他应该报复的是江晚晚的第二人格才对。
那么如果，他想杀死这个第二人格，让这个第二人格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呢？
江晚晚会变成从前那个纯洁善良、心软还有点傻乎乎的江晚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