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罕见的蓝眸微颦,她完全看不透,他是信还是不信。
他一直没有再开口,很死寂的气氛,简安便问道:“天不早了,你是先洗澡再睡觉,还是直接去休息?”
“先洗澡。”
果然是个极其爱干净的男人!
“好,那……”
“帮我洗。”简安的话还没说完,战北伐便厉声打断了。
帮他洗?
也是,他现在是个残疾人,而她是他老婆,帮他洗澡也是天经地义。
“好。”简安便推着他进了浴室后,她蹲下身,开始一件一件地帮他脱衣服。
战北伐冷眸眯着她,只见她小心翼翼,好似把他当成了一个易碎的花瓶。
一颗颗的解着他上衣的纽扣,然后脱掉,再然后给他解开了皮带,裤子脱落当露出他的腿时,那被炸伤的疤痕触目惊心。
“怕了?”看她这反应,战北伐问。
“没……”简安连忙反应过来,冲着他呵呵的一笑,“这是纹身吗?好酷哦!”
战北伐嘴角微抿,一个冷笑,不语。
简安便继续给他脱,她承认刚才看到的时候她是被吓到了,并不是那疤痕多可怕,主要是这都是拜她所赐。
其实她跟战北伐无冤无仇,只是因为他是战禹杨的死对头,她就一心想杀了他成就战禹杨。
乔沫啊乔沫,你是有多蠢,你真是死的不冤!
脱到最后,就只剩了最后一道防线,简安突然有些窘迫,她虽活了两世,但男人的身体,她真没见过。
“这个……也要脱吗?”
“不脱怎么洗?”
“……也是。”简安尴尬的点头,然后别过头不去看,手就探过去然后帮他脱了下来。
“我现在扶你进浴池。”简安便很吃力的将他从轮椅扶起来,如果是之前乔沫的身体,完全小菜一碟,但这是简安的身子。
从小娇生惯养,而且上次从楼梯上滚下来受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好,身体很虚,这个男人又死重,她真是使出了喝奶的劲儿。
帮他洗完了澡,又特吃力的扶着他进了卧室上了床,然后简安直接累的瘫坐在地,气喘吁吁。
“很累?”躺坐在床上的战北伐问。
“没……还好。”简安喘着粗气回答。
“上来!”这句话说的完全命令式。
要她上床?干嘛?春宵一刻值千金?
应该不会,他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