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向一旁的叶予微,“我吃好了。”
“好,那便同你谈谈正事,不知司徒公子可愿意加入我白马会所,只需要你每晚来表演一次,一场我可以给你十两银子。”
“十两?”司徒子卿一愣,这两人不是绑了他跟司徒家要银子的?
怎么现在说的好像是要主动给他钱?
“什么意思,我没听过白马会所,你口中的表演又是何意?莫非是要我同醉欢居里的那些人一样?”
“非也,”叶予微嘴角含笑,见司徒子卿似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是话锋一转,“不过也差不多。”
司徒子卿用了饭菜,力气也回来了些,登时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绝无可能,我可是司徒家的嫡子,怎么可能去做这样的事!”
“别说是十两银子了,就是给我一百两我也不做!”
叶予微似是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显惊讶,“话别说的这么早,我知道你沉迷赌博,你父亲司徒正杰大抵也对你入仕途死了这条心。”
“可若是长此以往,你觉得他能让你整日这样胡来到几时?你有可能凭着在赌桌上的那些运气赢够自己下半辈子的富足生活?”
司徒子卿后退两步,这话有人也曾经对他说过,“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同我合作,我不仅可以给你提供自己赚钱的机会,还可以教你赌技,让你在赌桌上一雪前耻。”
墨兰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司徒家出了一个嗜赌如命的混子,奈何牌技平庸,虽然算不上烂臭,可也绝对谈不上好。
人家是七分天注定,他大抵是十分。
为人实诚,却也看不出赌桌上的那些二三伎俩,因此一直赢面不大。
司徒子卿看着毛头,“是你说的?怪不得每回我都能在赌坊门口瞧见你,原来你早就暗中观察我,就是为了今日绑架我!”
毛头赶紧摇头,“不是这样的,我之前还不认识师父,跟着你也是因为公子大方,经常会给些赏赐……”
“那你还如此恩将仇报,你,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司徒子卿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他不就是喜欢赌怎么了?他玩儿的又不大,只是想选择让自己轻松快乐的生活,怎么就这么难?
家里有父母千百般阻挠,如今竟然还得被人绑架,威逼作娼!
怎么想他都觉得自己凄惨万分。
“我不会答应你的,至于你说的赌技,我更不需要!我近日也结识了一位赌圣,他赌技高超,只要我能够拜他为师,学习技法,日后我也定会让这全都城的人重新看待我的,用不着你们在这假好心!”
赌圣?这年头还有人敢取这么中二的名头?
叶予微挑了挑眉,“你口中的那位赌圣,姓甚名谁?”
“作甚?你难道要将人也一道抓来不成?”
“让你说你就说,哪儿来的这么多问题?”毛头燃起自己作为叶予微徒弟的自觉性,拍了下木桌,震慑司徒子卿。
司徒子卿被他忽然这样厉声给喝住,两人皆是一脸神色严峻的看着他。
对了,他现在是被人绑架的阶下囚,不是素日里的司徒公子。
认清自己的处境,司徒子卿也歇了火,“那赌圣名唤徐真,他真的很厉害,从无败绩!”
“呵~”叶予微轻嗤一笑,“徐真......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一段时间不见,竟然都敢自封赌圣了,还从无败绩!
司徒子卿见她竟然敢嘲笑自己十分敬仰的赌圣大师,脾气又硬了几分,“你竟然敢这样直呼赌圣大人的名讳,放肆!”
叶予微敲了敲桌子,“司徒公子,我想你误会了,他当初在我手下学习牌技的时候,还得称我一声师父。”
毛头眉头一挑,“师父?师父,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第一个徒弟吗?”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徐真啊!
究竟是谁要抢他的首徒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