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尧摸了摸下巴,在房间来回踱步,道:“总觉得很蹊跷,我认为人脸皮和三条蛇是两件事,只不过恰好搭到一起了,而早上的老海叔是人脸皮的人,门外的‘你’则是三条蛇。”
经郭尧一说,我也琢磨了一下,确实有这个可能。
蛇阒是在‘老海叔’来之后端掉的,而‘我’又是在蛇阒之后,这样看来郭尧的解释好像更通一些。
“所以,你们说的人脸皮是在假借三条蛇的手,杀掉我们吗?”王言笑皱起好看的眉头,开口道。
我微微颔首,但还是觉得匪夷所思,说:“可为什么呢?为什么还要杀掉你俩?”
郭尧停下了踱步,沉思道:“我俩知道太多?一起端掉拉倒?”
该说不说这货是真的聪明,我之前就想过不要告诉他俩太多,也不愿让他俩跟着我,可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即便甩开郭尧和王言笑,他俩依旧会有生命危险。
我叹了口气,说道:“当初我在狠心一点就好了,这样你俩就不用夹着脑袋过日子了。”
见我话出此言,郭尧这货毫不留情的又打了我一下,说:“你个傻缺,是我死皮赖脸的跟着你,我郭尧做事从不后悔,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都陪你跳!”
王言笑这时也有些扭捏道:“我承认之前别有所图,但你不仅既往不咎,甚至还收留了一无所有的我,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情,所以我心甘情愿跟着你,跟郭尧一样。”
说不感动是假的,人生难得知己,有这样的好友在,我马争还怕什么呢!
“好,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准备今晚要用的东西。”
王言笑打的那下确实挺重,不过好在我有气相傍身,不至于昏迷很久,要不然今天晚上别说我们三个了,就连三胡同的村民都得玩完。
我掏出一沓子黄纸,王言笑在一旁给我研墨,郭尧则在一边帮忙递纸,整理。
三人分工明确,很快给三胡同村民们贴门上的辟邪咒就都画好了,不过我也出了一身的汗,气息也有些不稳定。
都说人活着靠的是一口气,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精气神,这也是为什么三条蛇非要在人身上产子孵卵的原因。
刚在画符篆时,我往每个符篆里都注入了一点自己的气,虽然我还是第一重气相,但多少能外放一些,给这符篆提提档次,只不过我还是高看了自己,才刚画完这些符篆,我身体就开始发出警告了。
一边的王言笑心细,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问道:“马争,你怎么了,脑袋上怎么出这么多汗?”
郭尧也看了过来,说:“阿争要不要休息一会,你这身体刚好点可不兴硬抗啊。”
想到今晚的硬仗,我都不知道对方是来人脸皮还是三条蛇,哪敢休息,这一休息,赌上的可不止我自己的命。
“没事,我能行,咱们继续吧天快黑了,一会还要让他们把符篆贴上,不能耽误时间。”
说完,我再次埋头苦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