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文川的手悬在空中,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林意映别开脸,不知道为何,看见骆文川伸过来的手,想到那日季凌臣也是这样伸出一只手将自己控制住,林意映的心中竟然有一丝惧怕。
只见骆文川一步步上前,用身体将林意映控制在墙边, 头慢慢靠近林意映的身侧耳边,淡淡的香味窜入骆文川的鼻中,他的内心竟然有一丝慌乱和不可控制的情绪,但是现在的他必须要控制,因为他要证明自己心中的猜测。
林意映看见骆文川放大的俊颜和他独有的气息,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烈。当感觉到骆文川的唇要贴近她的耳际,林意映突然捂住脸,蹲坐在地上,边哭边大声的说:“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
林意映的反应,证实了骆文川心中所想,季凌臣一定是因为某些原因强迫了她,这个该死的季凌臣。
骆文川将缩成一团的林意映从地上抱起,紧紧的抱在怀中,轻拍她的后背,安慰着受惊的她,气急败坏的说:“你总是在我面前笑着说没事没事,这是没事吗?意映,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强迫你了,到底是为什么,会让你下定决心要出走?你告诉我啊。”
林意映边哭边摇着头:“你不要问了,不要问了。”
“不,今天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无法看着你藏在笑容背后眼里的悲哀,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要自己扛,但是,这么瘦弱的你,怎么能扛住这生活的种种负担?我只是想替你分担而已,告诉我好吗?他是不是强迫你了?”骆文川只想了解事情的真像。
看见林意映点头,骆文川咬牙,“告诉我,为什么?”
“我和他说明了设计稿的事情,他却认为,设计稿的事情是我们合谋欺骗他,他认为,川哥你没有安好心,而我爱的是你而不是他。”林意映低头将这个事向骆文川简单的说明。
听到林意映的解释,骆文川突然觉得好笑,季凌臣这个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好啊,你认为我和林意映合谋,认为我和林意映有牵连,那好,我骆文川就将这个“罪名”坐实给你看。
“意映,对不起,刚刚我不是真的想冒犯你,我向你道歉。我只是想了解事情的真像,自从这次找到你,我看着你每天整个人、整颗心都是飘着的,我不想看见没有一点生气的你。意映,从今天开始,你一定要学着慢慢忘记,你不能一直这样沉沦,好吗?”骆文川发现自己是第一次这样抱着林意映,让她在自己的怀中寻求安慰。
“川哥,我知道,我只是一时忘不了。有时最亲近的人,往往伤自己最深,那种痛,刻骨铭心。”林意映喃喃的说。
这些话听在骆文川的耳朵中,是一种说不出的痛。怀中林意映的脆弱,越发坚定了骆文川想要对季凌臣出手的想法。
江寒和骆文霖一边吃饭一边天南地北的聊着。原来骆文霖也是一个旅游爱好者。骆文霖已经独自走过很多平原地区的旅游胜地,同时对高原地区有着浓厚的兴趣。
“前段时间我听说,远在丽江的泸沽湖,有着像水晶一样的白色花朵飘在水面上,人们都叫它水性杨花,很想去看。”骆文霖说着这些话,脸上充满了向往。
“水性杨花?这个名字很有趣呢。”江寒眉头一挑,原来还有如此奇怪的东西,看来自己今年也有可以去的地方了。
“是啊,如果可以,等这次交了法国珠宝展示会的设计稿之后,我就准备去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么漂亮。”骆文霖抬起焦糖玛奇朵,喝了一口。
“嗯,这个想法不错。”江寒的心中也有些向往了,她想去的地方,说不定真的很美。“其实,一般喜欢旅游的人,大多数是不希望自己的自由被束缚,我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文霖你竟然愿意被季凌臣和季氏所束缚。现在这个社会,洒脱自由点,不是更好?”
“你说得对,也许我应该痛苦过后,抬起头向前走。但是总觉得有些事,没有定论,就不能心安理得的飞翔。”骆文霖低头笑着说,微黄的灯光斜照在她的脸颊上,竟然让江寒有一瞬间的呆愣,原来她是这样的恬静。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江寒轻轻咳了一下,说:“文霖说的是,和凌臣的那件事么?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不会有那么多人计较这些的。”
“大概吧,但是我总觉得自己不能放过自己。”骆文霖抬起头,看向窗外不断走过的男男女女。
将骆文霖送回小区门口,江寒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冷。拿出电话,给陆续航拨了过去,和他说了说今天骆文霖在东方花园小区停车场看见酒店男服务生的事。
陆续航在电话那头听到江寒说的话,便皱起了眉头,他一直都没有找到的人,竟然藏在东方花园小区么?看来他有必要从这个突破口入手,说不定能找到幕后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