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迪拿过来几张照片,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我立即抬起头,用诧异和询问的目光望着他。
照片上,是一座一座连绵的山,虽然取景的地方距离深山还比较远,但我可以分辨的出来,照片上的背景,就是我在电脑和电影院里看到的那片无穷无尽的山地。
尽管我在事前有过相关的推测,然而照片真正摆在面前的时候,还是让我手足无措。虚无的幻境和现实,毕竟有着巨大的差别。
“这些照片,是在哪儿拍摄到的?”
“南玉。”启迪很确定的说:“南玉。”
当时,我们几个人在电脑里看到那段画面之后,启迪就随手画下了一幅素描。可能这十几天的时间里,他托人去寻找过这个地方。说实话,这本来是个很难完成的任务,全国那么大,山区那么多,要在其中寻找到一个既定的地点,难如大海捞针。
但启迪竟然就真的做到了,这不由的让我想起张晓萱说的话,启迪这个人,不简单。如果是个普通人,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到了这个出现在梦境和画面中的地方。
拿着照片,我也说不清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们几个人总算有了一个目标,不用没头没脑的再瞎找一气。
启迪对我的建议不置可否,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他只是在跟我讲,如果这几个人真要深入到那片深山里面去,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会遭遇什么困难。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愿意再去南玉,可就像我自己想的一样,实在没有别的选择了。
接着,启迪说在拍摄这些照片的同时,他委托的人还意外的发现了点东西,东西正在送往北城的途中。
“是什么东西?”
“东西送到,你就知道了。”
说完这些,启迪就不说话了,他这个人沉默起来,能一天都只字不吐。我到客厅去跟高小白打了个会儿扑克,又是无聊的熬到天亮,几个人才各自睡去。
梦境是摆不脱的,我又梦到了那片山,不过梦境千篇一律,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新意。
等再醒过来,我就觉得不舒服,估计是睡在沙发上着凉了,鼻子不通,又头晕,隐隐还有点发烧。本来想硬熬过去的,但是情况越来越严重,体温不断的升高,昏沉沉的躺着不想动。
估计是因为昨天跟张晓萱交谈过一次,彼此算是熟了那么一点,她叫我睡到她的卧室去。我的确不舒服,也没推辞。
脑袋一直都是昏的,吃了药也不管用,高烧把我都烧糊涂了。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躺了不知道有多久,一阵“当当”的敲击声把我给惊醒了。
猛然一听,我以为是有人在敲门,睡的昏天暗地,也不知道外头的人在干什么。然而等我微微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并非有人敲门。
当当……
敲击声没有停止,我的脑子烧晕了,反应有点迟钝,直到声音又响了几声,我才意识到,那当当的敲击声,是从窗子外面传来的,有人在敲卧室的窗户。
我转过头,立即看见卧室的窗户外面,站着一个人,窗外的天黑了,卧室又没有开灯,只有半空的月光洒落下来,映照着这个站在窗外的人。
但陡然间,我晕沉沉的脑袋轰的胀大了,因为我一下子想起来,我们所处的这套房子,是在十二楼。
十二楼的窗外,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