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出现了这样的变化,我们心里更没底了。我甚至开始怀疑,我遇到启迪他们这些人,到底是个祥兆,还是恶兆。
我本来想着,慢慢的和启迪进行沟通,双方交换一下各自的线索和想法,但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不得不抛弃了之前的念头,和启迪深入交谈。
事实上,无论启迪他们,还是我,这段时间所遭遇的事情诡异,但不是很复杂。我就是从接到调令,赶到南玉以后出了问题。而启迪还有其他几个人,他们在之前一个月的时间里,先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进入了南玉辖区若干范围之内。
再之后,几个人开始噩梦,错觉,启迪就接到了那个神秘人的电话,开始联络这些同病相怜的人。整个过程就这样,没有别的情况了。
“问题出在南玉那边?”我问启迪,包括我在内,我们的共同点无非就是接近了南玉这个地方。
“情况又出现了变化,我感觉不好。”启迪一边和我说话,一边用笔在纸上沙沙沙的画着。
“咱们先熬着?等到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噩梦都熬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我安慰启迪,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或许,不会这么简单的。”启迪停下笔,把手里的纸让我看了看:“你看看,这是不是我们做梦梦到的地方。”
启迪在白纸上画了一副素描,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绘画根底,不过画的很逼真。睁眼一看,纸上的画儿和梦境中那片无边无际的山,几乎没有区别。
启迪不说话了,同时,我回味着他的话,心里仿佛也有一种预感,事情会越来越糟糕的。
接下来,张晓萱回来了,她好像很忙,一跑就是一天,夜幕降临才过来报道。王前也提前下班,几个人凑在一块儿,把情况分析了一下,每个人的态度和表情都不太一样。
我一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我在琢磨,如果事情真像启迪预感的那样,越来越糟糕,那么解决问题唯一的办法,可能就是到南玉那边看看。毫无疑问,南玉是问题的源头,几个人呆在遥远的北城,只能相互大眼瞪小眼。
我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试探着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话音刚落,王前马上就开始摇头。
“恐怕不行。”王前皱着眉头:“那地方,我去一次就不想再去了,最关键的,来来回回那么长时间,我是真没办法跟公司请假,只要我敢去,回来铁定被解雇……”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工作?”秋子撇了撇嘴:“命都保不住了,拿什么去工作。”
“猫猫说的有道理。”高小白也随声附和:“得先把这件事给解决了,是吧猫猫。”
王前和高小白还有秋子三个人激烈的辩论,启迪还有张晓萱一如既往的沉默,不置可否。
我暗自叹了口气,照目前这个状况来看,几个人各有各的想法,意见不能统一,那就什么也做不成。
这一夜又是个不眠之夜,大伙儿都没精神了,高小白拿了扑克拉我们玩,谁也没心情。
如此熬了很久,等到困的受不了了,才各自睡去。我依然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入睡之后不知道多久,梦境出现了。
还是那片山,无穷无尽的山,茂密的植被,山路蜿蜒崎岖,一直通向极尽远处的那座挺立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