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妄面色不太好,就一脚踹过去,那门板开始颤颤巍巍,“智障玩意儿,谁他妈躲在里面了?”
这动静给里头的江挽吓得一激灵,手里的姨妈巾都差点没拿稳,她听出了门外的声音是钟妄,可他就算尿急了也不用这么用力地踹门吧?
这也太可怕了,江挽头皮有点发麻,缓了好半天才平复情绪,然后憋出了一句,“有事吗?我在里面。”
她在里头忙着换裤子,急急忙忙的撕开包装袋,关键这四角内裤不好贴姨妈巾啊,来来回回的,这一下就耽误了好些时间。
钟妄听着里头轻细犹豫的声音,有片刻的愣神。
等他反应过来表情顿了下,他是没想到那人是江挽,也没想到那家伙还……有这方面的需求?
想到这个,钟妄觉得心底有种不知名的违和感涌出,前两天才释放的善意瞬间没了,表情也变得十分嫌弃,“你他妈能不能做个人啊,在寝室里打什么手冲?”
啥……玩意儿?
……这回换江挽表情裂开了。
她就换个姨妈巾而已啊?这家伙是怎么联想到那事情上的,这也能被人误会,他怕不是脑壳有问题吧?
再说了,她都没那玩意儿,怎么打?
虚空打靶吗?
其实不光她震惊,外头的纪尧刚进门听到这话时,一口奶茶差点喷出来。
紧随其后的顾斯礼嫌弃扫了他一眼,然后推门进来,顺带阻止了钟妄要踹门的动作,“你在干什么?门踹坏了以后我们怎么用?”
“你管我干嘛?” 他声音有些烦躁。
顾斯礼也听到了钟妄说的话,没头没脑又莫名其妙的,这要不是他下午遇到了江挽,知道了实际情况,可能他也要误会。
但这能是他踹门的理由吗?
“我才懒得管你,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她没打手冲。” 里头江挽没说话,顾斯礼觉得她可能是不好意思解释,再加上这家伙踹门的动静太大,这才没忍住解释了一句。
钟妄不耐烦他,一动不动的站着,气势还挺吓人,“你什么意思?”
“别人的隐私你问那么多干嘛?她这是…痔疮犯了。” 顾斯礼说完也顿了一下,随后怕引起误会,又补充了一句,“我在楼下遇到她了,她跟我说的。”
这话让钟妄踹门的动作也一顿,脸上带点难以言喻的表情。
……那小子还有这方面的毛病?
有毛病的江挽坐在马桶上生无可恋,也不是尴尬,就有种想原地去世的冲动,求你别解释了成不?
越描越黑了啊。
一时间室内的空气异常安静,里头外头都没声了,还是纪尧没忍住,那一口奶茶终于喷出来了。
他拿个纸巾在那儿擦拭着,一边擦还一边捂着脸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江挽的身份就是女孩了,痔疮什么的应该也是假的,毕竟女孩子都有那几天的麻烦事。
这么一想他就明白了。
不过这人可真能耐,她怎么能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理由呢?
里头的江挽也没吭声,默默拉上裤子,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忍了,误会总比身份暴露好啊。反正只要她脸皮够厚,那尴尬就一定是别人。
关键她这形象全毁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毛病全出来了。
外头的钟妄似乎消停了,他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理由,不过痔疮犯了会是这种声音吗?算了,不纠结了,这事跟他没关系。
等江挽出来后,钟妄不经意间扫了她一眼,她走路那姿势确实有点不正常,脸色也有些发白,表情看上去是有几分难言之隐的样子,很明显不像是事后的状态。
他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轻咳了一声,转过身用游戏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顾斯礼将饭盒递过来,打破了这一尴尬的气氛,“给你打包了一些比较清淡的饭菜,你就在寝室吃吧。”
江挽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又问,“多少钱,待会我还给你吧。”
顾斯礼闻言轻笑了声,“不用了,昨天不小心撞到你的头,就算是赔偿吧。”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江挽也就不推辞了。她坐下吃饭,冷不防身后的纪尧一块坐了过来,手里还递过来一杯奶茶。
“江挽,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啊,是痔疮又疼了吗?”
江挽实在不想搭理他,可耐不住这人能折腾,他说,“我有个朋友也得了这玩意儿,据说坐着都疼,要不你站着吃饭?”
纪尧自言自语地笑出声了,还很体贴,“站着好像也不太行,估计饭盒拿不稳,要不我帮你?”
“……”
纪尧微翘的眼角含着笑意,相处下来他就发现了,眼前这个江挽的性格和梦里那个简直天差地别。
别的不说,这脸皮绝对也是厚的,要不然在他这种无差别攻击之下,还能保持十分的淡定。
他又拍拍她的肩膀,语气格外的温和关心,“你是内痔还是外痔啊?我还认识不少肝肠科的医生呢,介绍给你认识要不要啊?有病要赶紧治疗呀。”
……去他大爷的肝肠科。
江挽真觉得,再好脾气的人到他这儿都得被气死,别以为她听不出这人幸灾乐祸的语气。
原文中的纪尧是这种性格吗?她是招他还是惹他了,怎么就逮着她可劲儿捉弄呢?
江挽咬咬牙,忍住,差点没把筷子捏断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很艰难地回了一句,“谢谢你的关心,不过这两个……都不是,我这是混合痔。”
行了吧大爷,您能闭嘴了吗?
那头纪尧足足愣了好几秒,随后又笑的胸膛震颤,那双狭长的眼尾泛起微微红意,简直就是个祸害。
江挽瞥他一眼,完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这就是个奇葩,其他人不清楚,这人绝对是个名符其实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