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细又长,红红的。这东西是洋人传教士带来的,不过我听云南商人说,他们那边有野生的辣子,就是辣得死人,没人吃。”
“您就买带籽的红辣椒,多多益善。”
“我听说有人试种过,都没成功。他们对种法秘而不宣。”
“没事,我会种。”后世农村出身的李易种辣椒的过程还难不住他。“这个东西做调料最好。我拨二十个僧兵您带着,这些人武艺高强,可保您一路无忧。”
李根很好奇:“易儿,你也会武功吧?和他们比咋样?”
李易有些惭愧。他在武院除了苦练永平秘传的轻功,也没认真学过哪门武功,只是他给这些师弟买吃的,教他们学问,教他们做人,算是以德服人,真比武功路数他可不如浸润此道多年的师弟。
李易敷衍道:“爹,您不懂,武功不过是手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们都服我。”
“服你就好。那天我还担心你被胡天伤了,真是操了闲心。”
“爹,那天不是我不动手。这个年头重文轻武,不到万不得已,我真不愿意留下个莽夫形象。”
李根点头,大明规矩还真就是这样,同是五品,武官见了文官那是需要磕头的,不然被扒掉裤子暴打都有可能。李易想走仕途当然不能自毁形象。
第二天,李根带上稳妥的家人和二十个僧兵匆匆上路。毕竟一个来回要三个月的时间,要争取在入冬前赶回来,就得马上启程。
又过了几天,李贵回来了。
李贵被派到金州府,去打探胡天那个干爹钱宇的各类消息。武僧都是光头不适合外出,还好李贵也很机灵,就担了这个重任。
李易见李贵回来,立刻带他进了自己屋子,关起了房门。
李胜仁几人很自然的散在了李易房子周围,不让干杂活的工匠靠近。
李贵把打听到的消息细细说给李易。
原来这钱宇在金州为官多年,把金州经营的铁桶相似。金州最大的酒楼就是他的,还有许多和别人合伙的买卖,强买强卖是寻常事,殴伤人命也有人出面顶缸,反正最后审判权还是在钱宇这里,就是金州知府也奈何不了他。
钱宇自己有多个娇.妻美妾,却只生一子,名唤钱通。为了弥补少子的遗憾,钱宇就广收义子,号称十三太保。后来义子远过了十三之数,胡天是不是在内弄不清楚,怕是钱宇本人也未必弄得清楚,反正有人叫爹有人孝敬他就高兴。
钱宇家好认,离金州府衙不远最豪华的府邸就是。李贵用了些钱,从下人嘴里打听到了院子布局。自己又扮做物美价廉的小货郎,进府几次,画了一个平面图。
李易接过李贵画的草图,仔细问明白了才道:“李贵,这事你和谁都不要再提,记得了?”
“东家您放心,我要胡乱说就让我天诛地灭。”李贵隐隐觉得干系不小,立刻发下重誓。
李易很满意,赏了李贵二两银子,让李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