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夕露出一抹浅笑,柔声道:“我知道的,哥。”
“走吧,我们回家。”陆景和牵起陆景夕的手,走向他们的车子。
上了车,他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妹,作为秦霄的好友和兄弟,我承认他是男人里的佼佼者,但他未必适合你,你……”
不等陆景和的话说完,陆景夕打断他道:“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不想没尝试就放弃。”
陆景和叹息一声,有些无奈道:“虽然秦霄从来没有当面承认过他对乔可艾的感情,可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
“我知道。”陆景夕扬起无所谓的笑。
她幽幽道:“男人是视觉动物,总会不自觉地被外表的假象欺骗,但等他真正沉下心来去感受,他就会明白谁才是真正值得的那个。”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陆景和,沉声道:“哥,其实我想嫁给秦霄,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陆景和露出疑惑的神色。
“眼下,你我在陆家还算过得去,可你以为二叔会任由我们俩这样舒服下去吗?”陆景夕苦笑道:“我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靠山,而这个人,必须是秦霄!”
陆景和怔愣了一下。
他不得不承认,自从父母亡故后,他和景夕的日子并不好过,这几年靠着与秦霄亲近,他们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但二叔从来没放弃过对他们兄妹二人的迫害。
“所以哥,无论如何,不要阻止我,我一定要嫁给秦霄!”陆景夕知道他明白其中的厉害,不由郑重道。
陆景和看着妹妹笃定的神色,知道她一旦下定决心,是绝不会回头的。
当初也正是因为陆景夕这不服输的性格,他们兄妹才能在父母亡故后,还能在陆家占有一席之地。
陆景夕从来就比他聪明,比他有决断。
他终于不再多劝,笑着道:“你心里有数就好,走吧,回家。”
乔可艾昏迷了足足有两天多才悠悠转醒。
虽然只昏迷了两天,可她却仿佛在这两天里过了几世。
她终于彻底记住了那个古代的梦。
梦里,她和秦霄是表兄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秦霄善战,她喜茶道。
她不懂步兵排阵,却喜欢听他讲那些戎马征战的故事。
他不懂茶,却喜欢喝她烹的茶,听她讲茶叶的来龙去脉。
先帝宠幸秦霄的母亲,对秦霄也寄予厚望。
但秦霄不爱皇权爱戎马,一生的志向只在保家卫国,护佑苍生百姓。
但生在帝王家,从来就没有自由可言。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皇后嫉妒秦霄母妃得逞,怨恨秦霄比太子更得圣意。
而太子喜欢她,一心想娶她做太子妃,几次三番求皇帝赐婚,都被贵妃阻拦。
皇后和太子怀恨在心,合谋害死先帝,软禁贵妃
秦霄不明真相,从战场回来参加先帝的葬仪,却被诬陷谋反下狱,受尽酷刑。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不顾家人反对,进宫求新帝放过秦霄。
新帝趁机以秦霄和贵妃性命要挟,逼她嫁入中宫为后。
为了秦霄和贵妃性命,她只好假意答应,心底却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新帝遵守诺言,放了贵妃和秦霄。
但他对秦霄的说法却是,只要他甘愿驻守边疆,永不反叛,就放过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