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蓦地明白过来，连忙坐起身，有些担忧道：“疼得厉害？”
乔可艾难得乖顺地点点头，口中讷讷道：“今天的饭你自己解决吧，我动不了了。”
秦霄拧了拧眉，心里有些恼意。
他又不是饭桶，还能一天不吃她做的饭就饿死了不成？
她都难受成什么样子了，他怎么可能还会逼她给自己做饭。
但看她实在疼得厉害，他难听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而且他多少有些懊悔。
昨晚知道她骗了自己后，心里想着要惩罚她，加上实在忍得久了些，所以动作粗鲁了些。
说不定她这会大姨妈突然造访，跟他多少也有些关系。
他伸手擦了擦她额头的汗，将被子掀开，发现她身下已经红了一片。
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眼底不自觉地布满震惊。
他从来不知道女孩子来月事这么恐怖的，要流这么多血吗？
还是他昨晚弄伤了她？才会流这么多血？
他心里又慌乱又懊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怎么能、能帮到你？”他难得磕巴了起来。
乔可艾疼得没力气说话，摆摆手无力道：“没、没事，你去忙你的，一、一会儿就好了。”
秦霄看她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样子，脸色更是煞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哪里会相信她没事啊！
她眼下这副模样，就像他带兵打仗被人砍了十刀的样子。
他有些慌，她还是张牙舞爪的样子更有活力。
他见不得她浑身是血的样子，起身去洗手间接了一盆温水，将毛巾沾湿，又到衣柜里替她拿了身干净的家居服。
重新回到床边，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帮她清理着身上的血渍。
感觉到暖意，乔可艾下意识地抬了抬眼皮，见他竟然跪坐在她身旁，拿着毛巾帮自己清理，不由一惊，猛地坐了起来。
顿时又是一股暖流袭来，腹部传来下坠的闷痛。
还好她估摸着这几天生理期要到，提前在床单下垫了隔垫，要不床垫都要被她弄脏了。
她躲着他的手，虚弱无力道：“别，脏……”
秦霄脸色一沉，语气不容置疑道：“胡说！都是血，有什么脏的！”
他扶着她重新躺下，柔声哄道：“抱歉，我以为你说生理期快到了也是骗我的，昨晚……我至少该温柔点。”
昨晚那种情况，让他忍绝对是忍不了的。
她扁了扁嘴，也有些委屈道：“我说的话，你信过几次？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因为委屈，加上腹痛，她眨了眨眼睛，眼泪便忍不住滚了下来，把枕头弄湿了。
秦霄抿紧了薄唇，有些心疼，有些无奈。
他揉揉她额头的碎发，耐着性子保证道：“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哼！”乔可艾不满地轻哼一声。
秦霄看她难受得厉害，自然不再与她计较，柔声道：“你乖乖躺着，我帮你清理一下，再换套干净的衣服，今天好好休息，什么都别管。”
乔可艾还是不想让他碰，她倒不是迷信说女人的经血不干净，而是因为他要为她清理的话，势必会让她感到羞涩和尴尬。
她下意识地扯过被子，忸怩拒绝道：“真不用，一会儿没这么疼了，我自己处理就好。”
秦霄看着她执拗的样子，不禁叹息一声，无奈道：“乖，听话。”
他见她苍白的脸上沁出一丝红晕，意识到她是在害羞，不禁无语道：“孩子都生过一个了，还这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