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掩饰道:“你说我们早就知道内情,岂不是怀疑我们动的手脚?”
他努力镇定心神道:“老太太虽然是秦家的媳妇,但更是我们周家的长辈,若没有老太太,哪里来的我们!”
秦霄面色一寒,收敛了嘲讽,目光扫过众人,冷然道:“你们清楚就好!”
轻易被秦霄拿捏情绪,周文昌心里非常不痛快。
他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比秦霄的年纪还要大上近二十岁,可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个手足无措的小学生一样。
他非常不甘心,又轻咳了一声,似乎想要以此冲破来自秦霄的威压。
他开门见山道:“我们也不卖关子,秦先生,把乔可艾这个凶手交出来吧!”
秦霄瞳孔骤然收缩,放在盖碗上的手几乎没有用力,那盖碗便“嘭”的一声四分五裂,茶水四溅。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记闷雷陡然在众人心头炸开,震得众人神情惊惧,有几个定力不好的,甚至当场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腿软得站不起来。
秦霄不屑地嗤笑一声,对林傲使了个眼色。
林傲会意,连忙上前将那摔到地上的几人搀扶起来,重新扶回座位中,又顺手替秦霄换了一杯茶,递给他一块擦手巾。
秦霄甩了甩被茶水浸湿的手,将茶渍擦拭干净,淡淡道:“叔叔们,小心些。”
这一语双关的话,顿时叫众人心头一紧,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周文昌。
今日来闹事可是周文昌怂恿的,这会儿他们只能指望周文昌了。
周文昌脸色铁青。
他知道秦霄刚才的做法是警告。
但他心里也清楚,如今老太太还没咽气,秦霄无论如何是不会对他们下死手的。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不拼死一搏,哪来的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自然些,硬着头皮迎上秦霄的目光,冷声道:“先生,您不会为了包庇一个戏子,置老太太的生死于不顾吧!”
秦霄对上他挑衅的目光,淡漠道:“这件事尚未查清楚,不劳几位叔叔操心,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一句话堵住了周文昌的后话,不再给他纠缠此事的机会。
但周文昌显然不想就此罢手,他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凛然大义道:“你这是什么话!老太太是我们周家人,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
秦霄忍不住冷笑起来,嗤声道:“当初周家落败的时候,倒没见你们这么积极团结。”
众人脸色不由得一阵尴尬。
周文昌讪讪地跌坐回椅子中,气势上已经弱了几分,他沉声辩解道:“那时候我们还小,否则绝不会让周家祖业旁落他人!”
“哼!”秦霄语气中的鄙夷更盛,“几位叔叔怕是忘了吧?当初变卖你们周家祖业的人,正是你们的父辈和祖父辈。”
“是秦家接下了周家的烂摊子,给了你们一条生路,保留了你们最后一丝颜面,现在这么大义凛然,不觉得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