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顾言卿越发上道了。
他们一行人帮村民修建了损坏的房屋。回到山寨,秦惑破天荒地跑去找秦父商量。
秦父受宠若惊,这个女儿变厉害了,也变忙了,向来都是他跑去找她,还没有过秦惑找自己的时候。
“我想让寨子里的人去开荒种田。”
秦父听完一惊,摸着络腮胡子有些为难,“山里的这些人都闲散惯了,不可能听你的话。”
“我知道,但连年的饥荒,导致百姓家里也没有余粮。等街上饿殍遍地,山匪也很难抢到足够寨人吃的口粮了。”
唇亡齿寒,福祸相依。
这个道理秦父还是懂得。
他思考过后,说:“如果有不听话的,你不用看我的面子。放手去做吧。”
第二天,秦惑就派人去村落学习种田。
果然如秦父所料,这帮人在第一天就惹出了事情。
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管理,山匪有了很大的改变,但还没有被彻底磨圆,不受管教的山匪打了村民。
战战兢兢的村民纷纷躲到家中,秦惑等人好不容易塑造的形象,瞬间被毁于一旦。
得知此事的秦惑连忙赶来,只遇上那几个不听话的在闹事。
“我们为什么要听他们的!”
惹事的山匪不服气地喊道,“凭什么要种地!”
话音未落,那山匪就被一脚踹倒在地,未说出口的话也被呛回了肚子里。
他愤愤地抬头,便见秦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山匪畏惧地垂下脑袋,顿时没有了底气。
“如果你不想干,趁早滚!”秦惑扫视一周,对其他的山匪说:“如果你们不想过更自由的生活,可以滚,但不要影响别人。”
有一些刚才在起哄的人,听此心虚地垂下头,生怕触了她的霉头。
秦惑问旁边一人:“那受伤的村民在何处?带我去。”
说完她向前一步,拎起那惹事儿的刺头,跟着带路的人向村民家里走去。
山匪被拎在手中,大气都不敢喘,他可是看到过姜武刘三等人的惨状,现下只希望能够保住性命。
屋子里围了很多人,受伤的村民额头淤青,伤的不重,只是受到了惊吓。
“我就说他们能有什么好人?”受伤村民的儿子,满脸怒气地要去找山匪讨回公道。
受伤的村民忙拦住儿子,劝阻道:“我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你死了我怎么办?”
他想到这里不禁潸然泪下,感叹自己命苦。
周围其他人家纷纷安慰他,但也都湿了眼眶。在这个世道,谁的家里没有点伤心事。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秦惑拎着那惹事的山匪,进屋扔在地上,吓得村民连连后退,怕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看向那受伤的村民,拱手道歉:“是我们的不对,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我保证不会有人再找你们的麻烦。”秦惑指着惹事的山匪说,“这个人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