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处理完杂事的秦惑揉揉肩膀,朝着伙房走去。
最近其他山头也开始执行新山规,她忙得脚不沾地,现在才觉得饿,准备去伙房看看有没有剩下的干粮。
转过一个转角,一道劲风突然向她吹来。
秦惑脸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拉到角落里。
“嘘!”顾言卿放大的脸近在咫尺。
他对秦惑使个眼色,示意她安静。
秦惑抿嘴,不悦地盯着对方,耳边都是江玉愤怒的咆哮。
“我呸!你个登徒子!”
“赶紧放开你的爪子!”
袁墨紧握剑柄,寒声说:“陛下,臣现在就剁了他的手。”
秦惑听得眼皮直跳,连忙抽出手腕。
再晚一点,她就要失去一个有能力的谋士了。
顾言卿似非似笑地观察着秦惑的反应,觉得她不像个土匪但也不像个一般的女子。突然被一个男人拉住,竟然没有一丝惊慌。
秦惑警惕地看着他。这么近的距离,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足见他武功深厚,之前故意败给自己也是演的吧!
如果他有杀意,那自己的处境就危险了。
“你是朝廷派来的?”秦惑眸色一紧,后退半步,“你的目的是什么?”
顾言卿嘴角勾起,斜着眸子颇有意味地打量她,“你怎么一定认为我是朝廷的人?”
秦惑:因为你像个朝中老狐狸!
“流云寨突然改变,让我很好奇。”顾言卿说着,眼神突然往旁边转去。
秦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余光瞥见一道黑影钻进了伙房。
她眼睛一眯,转身悄悄跟在黑影后面,而顾言卿紧随其后。
那黑影鬼鬼祟祟地掀开伙房外的水缸,从怀里拿出一包粉末,倒了进去。接着疑神疑鬼地环视四周,窜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林里不见了踪影。
过了片刻,秦惑掀开水缸的盖子,用手指沾了一点水,闻了闻。
她脸色一沉,闻出了高浓度迷药特有的味道,抬头与顾言卿四目相对,见他露出了然的神色,知道他也闻出来了。
顾言卿恢复先前看戏的模样,两手环胸问秦惑,“山主要如何应对?”
秦惑眼里现出狠色,盖好水缸盖子往父亲房间奔去。
秦父正和衣躺在床上,放软四肢准备放松放松。
执行新山规需要人手,他就被秦惑抓了壮丁,一整天都在处理蓄意挑事的刺头,累得他手都抬不起来了。
“寨主!父亲!”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听着像是秦惑。
秦父脸一黑,躺在床上装死。
他在做梦他在做梦他一定是在做梦!
“我知道你没睡!我进来了。”
门外的声音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秦惑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在位的时候经常大半夜把臣子叫进宫里议事,叫那些老臣苦不堪言。
秦父连忙从床上蹦起来,叫道:“停!我这门才刚修好!”
片刻后,秦惑坐在桌旁,抓起糕点一口一口吃着。
“刚才有人在水缸里下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