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闻着就不怎么样,肯定卖不出去!
几人这才松口,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这个有人买吗?黑黢黢的。还是菌子卖的银子多啊!”
王二婶见状也不恼,盖上纱布自顾自走着,嘴里嘀咕:“我是不敢卖的,万一吃死了人怎么办?好赖都是一条命啊,还是卖点小吃心里踏实。”
说话间她粗壮的身影已经走出老远,树下几个妇人捂嘴偷笑,说话也更加尖酸刻薄:“真是傻子,放着大把银子不赚,卖那种东西。”
“那东西哪有人买啊?我看最后还是自家人吃,王二婶是吓怕了吧?前几天朱家的事怪吓人的。”
几人凑在一起又嚼起舌根,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村里人千百年来从未变过,都是恨人有笑人无,闲时嚼嚼舌根,忙时埋头种地,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
凉粉一连卖了十几日,味道好价格又不贵,镇上男女老少都爱吃,每天都在王二婶摊前排着长长的队,太阳还没下山,凉粉便卖完了。
“大哥,那是王二婶吗?”杨大狗杨二狗两兄弟来镇上买种子,一眼就被长长的队伍吸引过去,抬眼看向队伍源头,他们睁大了眼睛。
大狗看了几眼,也认出了王二婶:“是她,听说她现在在镇上卖小吃,应该就是这个,我们去城里看看,说不定有种子卖。”
杨二狗心思多,拉着大狗躲到一旁,冒着贼光的绿豆眼盯着来往的人群,暗自计数。
约摸一个时辰,杨二狗咬牙低声道:“大哥,我刚才数了,才一个时辰她就卖了五十碗,一碗十文钱,她赚了五百文!”
一个时辰五百文!
这比村里的老木匠赚的还多!
要是会过日子的,五百文够三口之家过两个月了!
“竟然这么多?”大狗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小小的摊子能赚这么多银子。
两兄弟更是连种子也忘了买,蹲在角落里足足看了半天,直到王二婶收摊准备回村,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杨二狗贪婪望着小车,一路飞跑回了村子。
没几日,王二婶卖凉粉一天赚二两银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庄,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都是一个村的,王二婶孤儿寡母赚那么多银子,谁不眼红?!
孤儿寡母就应该吃苦受罪,凭什么赚那么多银子?!
眼看王二婶脸上笑容越来越灿烂,车里的凉粉越买越多,不少人都红着眼,恶狠狠瞧着。
大家伙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准备找个机会发作一番。
很快他们便等到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