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阵寻找,顾月清已经是满头大汗,见到莫奂生平安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两个孩子见到莫奂生,小狗儿似的迎上去,莫祁月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脸上神色愤愤:“娘亲刚才找不到爹爹都要急哭了!爹爹坏!”
急哭了!?
莫奂生似笑非笑望着顾月清,一澄潭水似的眸子里带着笑意,语调故意扬了起来:“哦?娘子竟然这么关心为夫?”
顾月清一头黑线。
她方才累的出了不少汗,大概是莫祁月把擦汗当成擦泪了。
她白了莫奂生一眼,推开他的手臂朝屋里走去:“我才不关心你,就应该让你在山里孤立无援,被狼崽子吃的骨头都不剩。”
“娘亲,山里有狼吗?”莫祁月一脸惊恐。
顾月清揉了揉她蓬乱的头发,声音高了两度:“当然有!”
“真的吗?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莫祁月伸手拨弄着头发,又害怕又好奇的望了一眼山林。
山林的灌木丛中似乎有活物跑过,抖落几片树叶。
她吓得扑在顾月清怀里,不敢再看。
顾月清睁着眼睛编瞎话:“狼是最近从外面山上跑来的,你们千万不要进山,知道吗?”
两个孩子信了,懵懂的点了点头。
莫奂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跟在顾月清身后,炽热的气息划过发梢,吹的顾月清脸颊滚烫:“娘子说的是,以后我们都不进山了。”
两个孩子听见爹爹也这么说,立刻信了山里有狼的话,尖叫着跑回屋里。
顾月清抬眼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衣角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血污上:“先把衣服上的血擦干净再进来。”
莫奂生顺着目光看过去,露出一抹笑意,他压低声音道:“都收拾干净了,最近可以高枕无忧。”
果然有人吗?
顾月清没有说话,盯着莫奂生印堂,那股黑气更加旺盛,汹涌而来直冲天灵盖。
血光之灾还在,甚至愈演愈烈。
顾月清咬咬牙,在腰间摸索一番,将东西递给莫奂生:“护身符,这几天你带在身上,除了洗澡不要取下来。”
暗红的荷包里放着朱砂画就的符纸,是顾月清照着玄空风水书中画的,也是她第一次画符文,不知道效用如何,她便一直带在身上。
荷包也是她亲手绣的。
就是……有点不好看。
莫奂生接过荷包看了好一会儿,指着上面蚯蚓似的图案道:“这个就是符文吗?果然与众不同。”
顾月清:“……”
她绣的是双龙戏珠啊!
两条明黄色的龙就那么难认吗?!
她压下心中的汹涌澎湃,点了点头道:“符文你不认识也是正常的,带在身上片刻不离,也许能解了你的血光之灾。”
莫奂生郑重的将荷包系在腰间,神色也多了几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