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兵来了,孙胖子也不哭了,对着顾月清挤眉弄眼,炫耀起来。
县令夫人长相端庄,性格比辣椒还辣,平时养在后院没几个人见过,现在亮了相,引得无数人侧目而视。
“没想到县令惧内啊……”
“你说什么呢?脑袋不要了?”旁边看热闹的窃窃私语起来,带着阵阵讥笑声,弄得县令闹了个大红脸。
县令毕竟是个大男人,又是父母官,他瞪了妻子一眼道:“你干什么?我在管孩子你插什么手!”
县令妻子正在气头上,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上来就不客气的怼道:“你都快把孩子打死了,我怎么就不能管!你的儿子你不心疼啊?!这可是我生了两天才生下来的儿子,你不心疼我心疼!”
说着她伸手捧着孙胖子的脸,仔细看了看心疼道:“睿儿,你受苦了。”
孙胖子更加来劲儿,嘟着嘴撒娇:“娘,我爹他下了死手,疼死我了……”
他还要告状,被县令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顾姑娘,不知现在可否为我父亲诊病?”县令拱手恭敬看着顾月清。
孩子打也打了,仇也报了,再不看说不过去了。
顾月清抬眼看着后院,扬了扬下巴尖儿道:“问题就出在宅子里。”
县令闻言知道她接了手,便在前头引路:“您请。”
老太爷也三步并做两步跟在后头,生怕再犯病。
县令夫人疑惑看着顾月清,见到她年轻貌美的容颜,联想起县令对她无比尊敬的态度,她心中愤愤,难道孙培青这个老不死的想纳妾?!
不等她再发火,孙胖子先告起了状:“娘,都怪她,就是因为她爹才会打我……”
县令夫人更是心中不满,反问道:“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孙胖子把顾月清到书院打他逼他道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当然隐去了自己打人的事情。
县令夫人听了怒发冲冠,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打顾月清一顿,可碍着县令在场,只能忍着怒气,跟在几人身后。
县令的内宅很大,比前头的衙门打两倍还多,当然这些都是他自己建造的,外人也不好多说。
一进门便是鲤鱼跃龙门的石屏风,显然也是风水先生看过的好地方,院子里的风水能帮着孙培青扶摇直上。
顾月清环顾四周,觉得周围的风水没什么问题,甚至鲤鱼跃龙门的阵法还在奏效。
可老爷子身上的青气又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顾月清疑惑时,余光略过西南角的宅院,她眉头一紧,心中暗道:找到了!
院子西南方向隐约升起一股青气,跟老爷子身上缠绕的黑气同根同源。
“在那边!”顾月清指向西南方向。
原本跟在身后寸步不离的老爷子闻言站在原地,连忙摆手:“去哪里干什么?肯定不是那边的问题,哪里好多年没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