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知道的是,屋外的几人已经商量好对策,莫奂生轻功好,他手中拿着半人高的柳树枝编成的木笊篱,悄无声息攀上了西院的房顶。
趁着野鸡低头吃食,他双脚盘在屋顶的木头椽子上,用倒挂金钩的方式缓缓下降,对准吃食的野鸡忽然松手。
咚!
柳树筐应声落地,白野鸡也察觉到不对,拼命扑腾翅膀想要挣脱,可它的翅膀碰到筐边仿佛遇到了火苗,洁白如雪的羽毛被烧的直冒黑烟。
莫奂生翻身一跃,落下鸡圈内,伸手掏出盖房子用的红泥砖,压在筐子上。
这下子它彻底逃不掉了。
顾月清见状缓缓走进院子里,脸上是严肃的神情:“野鸡精,你为什么要害霍家小姐?”
野鸡精?!
霍家几人面面相觑,诧异看了看筐子下的白野鸡,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难道府里的事情都是白野鸡做的?!
霍老爷纵使见多识广,也有些不敢相信:“顾姑娘,会不会弄错了,这只野鸡虽然看着与众不同,但也没有到精怪这一步……”
“你看它的翅膀,那是我用朱砂打出来的痕迹,绝不会有错,你还不说吗?”顾月清说着望着筐里的野鸡,语气又硬了几分。
柳树枝是精怪的天敌,上头又压上了红砖,红砖也叫龙血砖,据说红泥都是染了至阳的龙血才会发红,千年不变色。
两者压在上头,就算它有千年道行一时半会儿也翻不出风浪来。
众人目光落在白野鸡身上,院子里寂静的可怕。
许久,院子里才响起一道阴森森不男不女的声音,正是从白野鸡嘴里发出来的。
“桀桀桀,我真是小看了你,你这道士道行不多,懂得不少,你以为柳树筐关的住我?等我出来,要霍家一个不留!”野鸡嘴巴微微张合,却传出人的声音,那画面别提多诡异,霍老爷也吓得说不出话来。
野鸡精最记仇,顾月清也不敢得罪了它,便换了神色,苦口婆心劝说道:“你在山里修炼多年,好不容易能化成人形,难道就这么功亏一篑?害了人命以后再想入正道可就难了,你跟霍家无仇无怨,犯不着这么狠厉。”
打有打不过,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没想到话音刚落,野鸡精立刻大骂起来:“怎么没仇没怨!我跟他们有血海深仇!我要杀了霍家所有人给我孩子陪葬!”
孩子?!
顾月清不解,整个鸡圈就他一只野鸡,他哪来的孩子?
“霍老爷,你可知你朋友从什么地方抓来的野鸡?有没有伤害它的家人?”顾月清转头询问道。
白野鸡耳朵好的很,它梗着脖子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就是霍家人,以前的小友对我还算不错,直到被送来霍家,我才家破人亡!”
这番话说的霍家人都摸不着头脑,一只野鸡,谁会杀他全家啊?
霍老爷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出来,便拱手对着野鸡恭敬询问道:“敢问这位……大仙,我们家到底怎么得罪了你,你说出来也好让我们死个明白!”
白野鸡闻言冷哼一声,对着霍老爷吐了一口唾沫,嫌恶道:“都是你女儿做的,她杀了我的孩子,我就让她把孩子还给我,嘿嘿嘿。”说着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猥琐又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