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绒白着张小脸,想蹬脚踹开在他胸口蹭来蹭去的坏蛋。
但白皙腿肉反而被他紧紧扣住,恶劣又挑衅地用手控着,温度滚烫,痛感闪电一样从小腿流窜到脸上。
“怎么了?”谢停察觉到司绒似乎不太对劲,拧着眉清声询问。
“唔……”司绒刚要委屈地开口,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口腔,抵开白牙搅着细软舌尖抽动。
司绒嘴里很烫,两颊被撑的鼓鼓的,虚弱柔软的四肢轻微的挣扎反抗,汁水顺着指根流在唇角,纯澈灵动的眼睛和粉唇,像被雪水浸泡过,水光潋滟湿漉漉的。
纤细的后背僵直,他笨拙心虚地在威胁中摇了摇头,眼泪毫无知觉地往脸颊上滑落,淹没在被恐惧包裹的礼堂。
温暖指腹擦干净司绒的脸,目光在他光滑细腻的脸上顿顿,又捏扯着温软腮肉揉了揉。
“哭起来好丑,花猫一样。”刻意收着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
还不是因为你惹的我,司绒被他压着唇,哀怨地看了一眼。
--谁丑?我老婆这张脸就是披个麻袋也好看啊呜呜呜
--嘴比x硬男高中生,嘴上说着妹妹丑,其实牛牛早就硬了吧
--就穿着其他臭狗的衣服,露个粉嫩嫩的腿子你就急了?
直播间视角在全黑的环境中为了观看效果和播放量,自带夜视功能,他看不见的人和脸,他们是看得见的。
“我是不是可以问一下他们?”司绒皱着白生生的五官问0528。
0528觉得司绒聪明了不少,它回答:【是可以的】
司绒羞涩腼腆地跟镜头打招呼,未干的泪痕还坠在眼下,刚哭过的藕粉眼睛如初生桃子一般。
他礼貌性地先跟直播间的观众打了声招呼,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直奔主题:“那个,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他长什么样,或者是有什么特点,我想知道他是谁。”
--感觉有两个老婆那么大,我是说体型
--感觉有两个老婆那么大,我没说体型
--谁秒懂,我不说
司绒感觉到弹幕内容又开始逐渐走偏,他迅速红着脸打断:“大家正经一点。”
--肌肉还行,鞋也还行
--他穿的球衣,有FB两个字母
--臭体育生,就知道亲我香香老婆
这几句话已经够司绒知道对方是谁了,他突然心生底气,羞恼地咬了一口眼前紧实的肩膀,洁白牙齿收回去的时候,封白甚至感觉到无意伸出的软腻舌尖在左肩上触了一下。
他收到消息的时候,说不清为什么,很担心同寝那个成天丧着张脸的笨蛋能不能准时到,攥着手机给他打了很多电话都没人接,烦躁得他差点把手机捏爆,就应该一晚上都把他绑在同一张床上,到点了直接把人抱上来。
等心不在焉地到了顶楼,他就看见司绒被几个熟人亲密地围住,一副完全不缺男人的样子,自己跟个深闺怨妇一样提心吊胆地担心着他的安危很多余累赘。
封白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腿不受控制地往司绒那里走。
张扬凌厉的面孔绷着,闻到干净熟悉的甜香味,才按捺下了肆妄急促的心跳,看见他哭心脏就像被针扎一样,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哄人的话到了嘴边又是那个怪味。
司绒气得拔腿就走,一个字都不要再跟封白多说,害得他担惊受怕动都不敢动这么久。
当他转身时,刚刚还有的炽热人息全都消失,司绒试探着喊了谢停和纪京瓷的名字,没有人回应,他浑身僵了僵,规律的呼吸变得一滞,摸索着再次回身,自然而然地抬头,喊的是封白的名字,同样毫无反应。
“是已经开始随机打乱了吗?”
0528:【是,找地方躲起来】
司绒披着宽大的衣服,袖子碍事,他把长长的衣袖卷起来卡在臂弯,白瘦的手臂依稀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沉默的黑暗里难以辨清方位,哪里有遮蔽物,哪里是封闭性更高的储物室,他们作为第一次到访的幸存者,全都不知道,只是凭着逃亡和生存的本能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