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就彻底失去的意识。
再睁开眼睛时,他就看见了一个护士,看见了于暮之。
好奇怪啊,这人他明明都不认识,可是却给他一种好熟悉的感觉。
于暮之说自己是他的前男友,可他没有任何的记忆。
但是等他再次睡着,又陷入了熟悉的梦境,但是这一次梦境里的人他对面的人忽然拥有了脸,是于暮之的样子。
然后他诧异地发现,自己不再是一个飘荡的旁观者,而是变成了梦境里的人。
梦境里,于暮之躺在床上,两只细白的手臂从深蓝色被子里伸出来,软着嗓子喊他的名字:“要抱抱,我好难受啊,你抱抱我就好了。”
“你啊,”付泽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然后他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走过去,双手穿过于暮之的腋下,用力将人抱起来,“让你勾我,还敢吗?”
“唔,说的好像是被你做的一样,我是水太冷了感冒了。”于暮之恹恹地靠在他的肩头,“付泽,你今天不去咖啡店打工吗?”
“你生病了我怎么去,嗯?”付泽在他颈侧落下一个吻,“好了,饿不饿?我给你煮了粥,吃一点?”
“嗯。”于暮之嘴里应着,身体却不肯起来,还是抱着付泽的腰不放手。
又抱了好一会,他才松开付泽的腰,让他能起身去端粥。
等粥端来了,他又嚷着要抱,付泽只好坐在床上,从双手从背后绕过去抱住他,一手拿碗一手拿着勺子姿势艰难地喂他喝粥。
好不容易清晰的梦境,在于暮之喝完粥的瞬间又变得模糊,但是梦境还在继续地重复那些他看了无数遍的事。
只不过这一次,他变成了梦境里的人。
于是再醒来,于暮之喂他喝粥的时候,他问了于暮之自己曾经又喂他喝粥过吗?
于暮之说有,紧接着他的描述和他梦境里发生的一模一样。
付泽心念一动。
此刻的他,正在做第二个清晰的梦。
还是在那个房间,还是那床深蓝色的被子,还是那个人。只是这一次那个人换成了跪趴着的姿势,腰部塌下去,露出一片艳色。
“付泽,快一点,”他的声音里满是情、欲,“进来呀。”
梦里的付泽脑海里轰的一声,他想起刚刚于暮之伸进被窝里的手,还有他说过的话。
脑海里理智的付泽想要后退,梦境里拥有躯体的付泽却欺身上前,握住那人细瘦的腰:“乖乖。”原本清冷的声音里也染上了情、欲,“你……”
于暮之回过头,眼尾发红,不像是哭了,更像是被深、处的欲望磨的,“不后悔,你进来。”
回应他的,是被开拓的难耐滋味。
眼前的一切又骤然变得模糊,只剩下交织的喘息声不断在耳边回响。
梦里的付泽煎熬难耐,现实生活中的付泽看起来只是陷入了深度睡眠,神情平静,呼吸平缓。
于暮之心想他应该睡了一个好觉,谁知道等付泽醒来后,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
于暮之担心都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付泽现在不想听到梦这个字:“没有。”
“真的没有吗?总觉得你脸色不太好。”于暮之还是有些担心。
你睡觉做了个春梦,春梦对象还就在你面前,换谁脸色能好?
付泽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镇定自若地坚持:“嗯,没事,只是有点渴了。”
闻言,于暮之果然不再纠结他的脸色,转身忙着去给他倒水了.
付泽松了一口气。
喝了一点水,于暮之又喂付泽喝了小半碗粥,喝完时针也指向了11,付泽就让于暮之去吃饭。
于暮之确实也有些饿了,付泽醒了之后他的胃口也随之恢复了:“那我下去吃饭,很快就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事就按护士铃。”为了方便刚苏醒的病人,这间病房的护士铃线很长,于暮之将它直接拉到付泽手边。
“我知道了,你去吧。”
于暮之这才起身去吃饭,他确实也不跑远,自从他住在医院后,每天就去医院食堂解决。偶尔会回家一趟,他自由散漫惯了,打了职业之后又基本住在基地里,所以他爸妈对于他长久不回家也没感到奇怪。
知道真相的林岩又被于暮之按着,也不敢和姐姐姐夫说真话,所以于暮之爸妈至今还不知道儿子是被人拐跑了。
不过眼下付泽已经醒了,于暮之也计划着该找个机会和家里人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