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表面上是这么说,可背地里,趁没人的时候,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刚发完,她就立刻删掉,不留一丝痕迹。
裴止收到短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他刚下解剖台,眼底血红一片,疲惫感很重,刚从研究所出来的时候,直接上了钟易的车。
这几天,钟易都在当牛做马,来给裴止当司机。
没别的,光看裴止最近的状态,钟易觉得这人估计活不过四十岁,他边扫了眼裴止眼底的乌青,边冷嘲热讽道:“我说,你要不明天随便找个适婚对象,把证领了算了,免得过两天猝死在解剖台上,连个给你收尸的都没。”
说实话,钟易没懂过裴止。
这厮背靠裴家,可以说是养尊处优的那类,明明能活得轻松快活,出国泡妞两不误,一事无成下来,也有上亿家产等着继承。
要换做是钟易,早就去当败家子了,成天去山上飙车,然后吸着异国的香烟,玩着异国的洋妞,再在朋友圈里发点炫富照片,微信撩着江浙沪的漂亮妹妹。
可裴止呢,不仅累的像头驴,成天加班到凌晨,私生活想乱也乱不起来,就算是时间管理大师,也得有充裕的个人可支配时间。
而裴止,要么是跟尸体打交道,要么就只能跟姜穗的身体打交道。
有时候钟易都觉得亏得慌。
他又开始宣传自己那套理论,洋洋洒洒道:“按我说,你趁年轻就该多谈几个,其实姜穗那种的,我jerkoff多得很,上周刚入职的一DJ跟她就蛮相似的,人还是真甜真乖,跟姜穗那种假糖精不一样。”
姜穗这妞,表面上是单纯可爱,还风骚,可压根就没心。
上次裴止回jerkoff,夜色太昏暗,钟易没发现他身上有伤,等打烊了后,他上去送酒那会儿,才看到了满地的染血绷带。
关键,裴止这变态也不生气,一边缠着绷带止血,一边莫名笑了笑,那模样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钟易差点就觉得,这姜穗给这人下了蛊。
要不怎么越来越疯了?
秉持着让裴止多活几年,多泡几位的想法,钟易给了个建议:“裴止,你还是太单纯,当初上学的时候,禁欲惯了,所以第一次碰上姜穗这种火辣的,就容易沉迷。”
“其实,姜穗那小孩,根本算不上什么技法娴熟的,你要是真想体会一下其他滋味,不如晚上我们……”.
钟易说到兴处,一抬眼,就跟镜子里的裴止对视了一秒。
就那一瞬间,他冷汗都被逼出来了,钟易连忙目不斜视,端坐在驾驶位上,等到了目的地后,照样连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出。
空气重归沉寂,裴止垂下眼,点开了短信。
他抬眸,随意的问道:“华大国际班招人了吗?”
钟易一听,立马狗腿道:“招什么人啊,前阵子江氏拨了笔慈善款,跟学校达成了合作,说是送几个高端人才,签去华大深造深造,我看也就是说得好听,八成都是内定的公主少爷。”
公主少爷。
裴止抬眸,盯着名单上面的两个字——姜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