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供奉神像一样,无限敬仰。
只有多长个几岁,她们才会发现自己当初有多可笑,当初闹得那些事,在那些男人眼底,不过都是些阻碍他们前途的障碍而已。
姜穗挪开视线,走进了办公室,将作业本放在了周景牧的桌上。
他果然不在。
不在也好。
姜穗毫无留恋的走出办公室,下一秒人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全然不知身后有道灼热的视线,一直凝着她没放。
“周老师?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啊?”
一同事走了过来,边接水边笑着继续说,“刚才那闹剧,看见没?估摸着校方又要通报批评了,这次李老师的评优评先,得往后放放了。”
“嗯。”
周景牧收回视线,将杯中多余的水倒掉,然后沉默的回到了办公室。
抬眼,就瞧见了姜穗送来的作业。
周景牧伸手,翻了两页,突然顿住了,这不是她的字迹,更像是教她行草的那个男人的字迹。
正确率称得上百分百,连格式这样细致的问题,也注意的非常到位。
把前几次他批注在题目末尾的大段文字,衬成了一桩笑话。
姜穗不缺可以为她讲课的人。
从来都不缺。
周景牧猜测过,她目前应该不是单身,换句话说,她并非在空窗期。
因为他不止一次,在姜穗身上见过大大小小的痕迹,小姑娘原先还知道用遮瑕挡一挡,后来面积大了后,她便没了这兴致,就那么明晃晃地露出来给别人看。
周景牧讲课的时候,无意扫过了一眼。
他上课的思维很少被外在因素打乱,那天是第一次,他突然停顿了几秒,直到那姑娘抬起疑惑的眼神后,他才轻咳一声,莫名解释了句:“嗓子不舒服。”
他不该解释的。
也没有任何向姜穗解释的必要。
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更何况,她今天穿的衣服,是男士衬衫,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把所有心思,掩入心底。
周景牧垂下眼,将作业本关上,塞进了抽屉里。
姜穗离开学校后,没管太多,她开着裴止的车,打算去研究所逛逛,看裴止有没有累死过去。
昨晚,裴医生特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驴,做完后没歇一秒,就去帮她写作业了,姜穗就翘着腿躺床上,拿脚摁着他背玩。
她最会说胡话了,说自己长期成绩垫底,要是裴医生这次作业做得好,她有奖励给裴医生。
刺激的奖励。
说起来,带上这作业本去公寓,完全是姜穗故意的,因为上面有很多周景牧的批注,大段大段的,像是篇小论文。
里面还夹带私活,比如让她上课认真些,让她注意力集中些,让她写作业的时候,多回顾一下课堂上的知识。
姜穗想想就发笑。
她哪里敢回顾呀,但凡回顾一秒,裴医生不得弄坏她的腿?她胆子小,可不敢为了次作业,就把裴止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