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视频删了，千万别让苏渔看见。”江池心烦气躁的把手机丢还给他，起身准备去洗澡。
顾言接过手机，那表情就好像天要塌了。
“怎么了？”江池蹙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该不会是已经发给苏渔看了吧？顾言，你醒不醒我把你的会所给你拆了。”
“别呀，不是我发的，是她当时就在场。”
顾言赶紧把昨天的情况跟他详细说了一遍。
江池听完，抄起枕头狠狠朝他砸去。
“给我滚出去。”
顾言闪身躲避，躲得比闪电还快。
江池看着关上的房门，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瘫坐在地上。
苏渔昨天来找他了，都看到他这副鬼样子了。
完了，以后她抱他会不会心里有阴影？
会不会嫌他身上有味道？
他烦躁地走进浴室，洗了一个多小时，都快把自己洗秃噜皮了才出来。
......
医院那边，苏渔得知萱萱转到普通病房，可以接受探视后第一时间就过去了，陪她一起吃的早餐。
萱萱很开心，抱着苏渔久久都没放开。
放开后，又仔仔细细地摸着她的脸，还自己咬了自己一口。
“啊，疼。小渔姐姐，我没有做梦，你是真的醒了，我也没有死。”萱萱惊喜不已的说着。
她记得自己最后是和周蕊姐姐在一起的，不知道怎么醒来了后就在医院了。
如今还能看见姐姐，她以为自己和姐姐一起都在天堂。
“小傻瓜，你当然没有死，你不会死，姐姐也不会死。”苏渔心疼把她抱在怀里，紧紧抱着，舍不得松手。
以前觉得从萱萱嘴里叫出来的姐姐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可是现在听她叫姐姐，却心如刀割。
她不是姐姐，她是妈妈呀。
“姐姐，你看见妈妈了吗？我好久都没看到妈妈了，她为什么没来看我？她不想我吗？”萱萱好奇地问着。
苏渔心里一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也就随口敷衍了一句。
“妈妈她有急事回了临安，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看你。”
“急事是什么事？是爸爸有事吗？”萱萱担心不已。
她们在临安已经没有亲人了，就只剩下个爸爸了。
“是学校的事，你不是一直都想跟着姐姐吗？以后每天都跟着姐姐好不好？”
苏渔怕她胡思乱想，赶紧扯开话题。
“好，可是妈妈呢？妈妈是不是也跟着我们？”萱萱再次提起妈妈。
苏渔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只能先顺着她。
她无法开口跟这么小的孩子解释，为什么妈妈突然不是妈妈了，姐姐却变成了妈妈。
“等你出院了，就该给你找个幼儿园上学了。”苏渔摸了摸她的小脸，继续转移她的注意力。
“好，我想要妈妈陪我一起上幼儿园。我去上学，她去当音乐老师。”萱萱三句话都离不开妈妈，提到妈妈眼睛里就闪着星星般璀璨的光。
苏渔心里很不是滋味，很难过，明明这是她的孩子，却不能相认。
明明妈妈就在她面前，她却在惦记着一个把她从她身边偷走的小偷。
“萱萱，如果妈妈和姐姐两个人让你选一个人生活，你会选谁？”她突然这么问着，目光灼灼的看着萱萱，眼神格外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