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泥泥空反应过来,李伊贺一个飞脚将他踹倒在地,他祭出了含光剑,剑指泥泥空的咽喉,只要他稍稍一用力,他可以轻松的了要了泥泥空的小命。
李伊贺低头看着被自己制服的泥泥空道:“我是不是也让你尝一尝被暴晒一天的滋味。”
露泥泥捡起地上的钱袋,他说:“钱还给你,不要伤害老大。”
李伊贺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们有手有脚干什么不好,偏偏去做偷盗的事情。你们不明白这是最不耻的行为吗?”
泥泥空说:“我只是想让贫民窟人们吃得好一些住的好一些,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没钱看病而死去了。我已经受够了那些脑满肠肥中饱私囊不作为的贪官污吏了。他们吃着民脂民膏,我抢回来有什么错。”
李伊贺说:“就算他们有错,这也不是你偷盗的理由。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有别的方式方法解决眼前的困境吗?”
泥泥空说:“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如果有别的方法,你以为我们会走这一条路。”
近年楚州、光州两地连遭百年不遇的大旱,两州的百姓民不聊生,难以活命的百姓们不得已背井离乡来到富庶的海州谋求生路,但是大批难民涌入海州造成海州城拥挤混乱不堪,没有办法海州知府只能够将难民驱逐隔离安置在贫民窟,虽然开仓开放当街施粥,但是仍旧是杯水车薪。
在这种极其的贫困交加中,许多难民都烧杀抢掠铤而走险,海州城内犯罪激增,不得已知府陆静修下了晚上宵禁禁令,街行的巡逻的都是身手了得带刀士兵。
李伊贺虽然不认同泥泥空一行人的所作所为,但是他不认为他们三个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只是一时走错路而已。
李伊贺将手中的含光剑收起,然后问道:“你们可曾将勒索信送到知府衙门。”
泥泥空说:“正要送去。”
李伊贺说:“不要,把陆小姐放了。”
泥泥空说:“把陆小姐放了,我们的一万两黄金岂不是泡汤了。”
“怎么你还不死心吗?”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把陆小曼放了。”泥泥空打定主意不肯放过陆小曼。
李伊贺说:“陆大人为官清廉,他的手中怎么会有一万两黄金,你就算狮子大开口一有个限度。”
泥泥空问道:“你了解陆静修吗?你就说他清廉。”
李伊贺说:“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一旁的露泥泥劝说道:“老大,老大,老汉不吃眼前亏,你就听他放了那个陆小姐吧!”
“你这个叛徒给我闭嘴,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泥泥空愤怒的朝他大喊道。
李伊贺说:“这么嘴硬,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破衣赤着脚的小男孩跑了过来,他哭喊道:“阿嬷并的很重,哥哥你去看一看吧!”
泥泥空跟着名叫二狗子的小男孩快步跑去。
李伊贺跟着露泥泥走了过去,他问道:“这个阿嬷是泥泥空的什么人,他这么在意?”
露泥泥说:“阿嬷在老大的小时候收留了他,在老大的心里早已将阿嬷当成了自己亲奶奶。阿嬷的亲人都死于战乱,老大急于想得到钱,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给阿嬷治病。”
阿嬷躺在一个狭小简陋的帐篷里,说是帐篷就是破布和树枝搭建的棚子而已,除了能够挡一些风,这个小棚子甚至连简单的避雨御寒都做不到。
“二狗子,你请大夫了吗?”泥空空问道。
二狗子说:“请了,可是大夫一听说这里是贫民窟,给多少银子他都不肯来。一连问好几家都是这个理由。”
看着高烧不退晕迷不醒的阿嬷,泥空空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他说:“不能等了,我现在就算绑也,也要绑一个大夫过来。”
露泥泥上前劝说道:“现在城中宵禁戒严,你非但救不了阿嬷反而会给贫民窟到来祸事。”
“难道我要看着阿嬷这么死去什么也不做吗?”泥泥空情绪激动,他的眼睛红红的,多年的相处泥泥空心里早已将阿嬷视为自己最亲的人。
李伊贺说:“让我看一看。”
“你懂医术吗?”泥泥空问道。
“不能说医术高超但是略懂一二。”李伊贺浑不在意的坐在满是烂草的地上,他伸手为老妇诊脉。
老妇干瘪枯瘦身上有一股浓重的气味,这种气味是长久不洗澡的人才会有的气味。生活在贫民窟这般恶劣环境,连吃都成问题,自然不会注重个人卫生。
李伊贺掏出一个小瓷瓶,他给老妇喂了一颗浅红色的小药丸,然后对她施术,片刻以后老妇醒了过来。
看到阿嬷清醒,泥泥空激动的说:“阿嬷,阿嬷,你总算醒了。”
老妇声音沙哑的说:“我这是怎么了?”
李伊贺说:“婆婆年迈体虚加上过度饥饿身子自然吃不消,我开副方子,你们照着方子抓药,煎药的方法我会写在方子上。”
泥泥空说:“阿嬷,你怎么会过度饥饿,我明明为你准备那么多吃食。”
老妇看着眼前红着眼睛满是泪光的泥泥空道:“我岁数大了,吃不吃都不打紧。那些孩儿还未长大,我见不得那些孩子饿肚子。”
泥泥空哭着说:“阿嬷,你可以跟我说啊!我可以准备更多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