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王鑫先是一楞,惊讶道:“可是,我可是听你们这一圈姐妹的人说,就这样的雏才是最好玩的。”
两人旁若无人,一来一回谈论着非法话题。祁宵脸黑得不像话,克制住自己,沉声道:“我爸是欠了你20万,但不是签了卖身契吧?”
杨怡绒转过头,看向祁宵,眼里止不住的欣赏。发觉这张脸,真是更适合冷一点,一下风情万种,别有风味起来了。
调教起来,会更带感吧?
不过...
“你脸上带伤,我不喜欢。”
她直言,心里谋划着等他脸上伤好了再过来领走他。
女人看上去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高王鑫上赶着巴结,地位一定不凡。
祁宵心知肚明,选择一言不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高王鑫啧了一声,挥手示意旁边的小弟。小弟见状走近祁宵,用力将他向门外扯出去。
祁宵皱了皱眉,伤口被他扯痛,又不清楚要被他带到哪里去,他一瞬想抽回手。
目光掠过臂上的绷带。
如果绷带散了,回去会被她说...
之后祁宵就没动过心思。
“你也真是不懂事,说话能不能挑时机?没看见我爷在帮你?”
小弟嫌恶地松开了他的手,低声骂道:“你爸欠的这20万,就靠你和你妈什么时候能还上?你这不是痴人说梦呢?”
“刚刚,就屋内那个。怡绒姐江阮第一富商。你上一晚她床上,腰啊卖力点,用心把她伺候。她一高兴,别说这20万,200万都不是事。”
小弟望去,只见他一言不发,那双深如寒夜的眸子染上阴沉。
-你要说出你真实的想法。
“我不去。我迟早会还上的。”
小弟闻言,冷笑了声,毫无留情嘲讽道:“你以为爷等你这么久只收你20万?不用算利息的?错过这次机会,你就等着一辈子给我爷打工吧。”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种人,结局都一样。现在好话和你说,你拒绝我爷后,更没什么好脸色可看,到时候可不是单单20万咯。”
过了一会,祁宵垂眸,声音听上去闷闷的:“好。”
小弟狐疑地扫了他眼,心想他有这么好说话?还以为他得闹一番呢。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谁能拒绝的了这种好事。这事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可求不可遇。他还当祁宵是什么铁骨铮铮的人呢。
想来也不过如此。
随后将他又带了回去。
高王鑫看着被提点几句成功驯服的祁宵,满意地挥手招他过来,像使唤条狗一样。
见他凑近,高王鑫不怀好意地笑了声,小声道:“这样才对嘛...先给我们倒酒看看。”
暗光模糊了祁宵的神情,他爽快应了声好啊,弯腰从桌上抽了瓶啤酒,拇指摁着瓶盖单手甩了甩酒瓶,里面顿时气泡百生。
皱了皱眉,看上去毫不费力地将瓶口对着桌边一摁,在“哐当”一声中,瓶盖落地。
高王鑫转头讨好杨怡绒:“你看这不是挺有劲...”
谁知下一秒祁宵将瓶口对准他,里面的啤酒气泡劈里啪啦喷出来。
“你他妈瓶口对着哪呢?!”
祁宵面无表情,瓶口对着杨怡绒和高王鑫。一半的脸被旋转五光十色的灯照亮,一半深掩在黑暗中,目光泛着森冷寒意,没有温度。
末了,酒瓶落地,他悠然道:
“够吗,需要再来一瓶吗?”
一身裙子湿了,和着酒紧紧贴在皮肤上,杨怡绒气急败坏,起身指着祁宵:“我记住你了。”
临走前对高王鑫留下一句:“高王鑫,你最好给我个满意的结果。”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势必要高王鑫弄残他搞听话后再给她送过去。
差不多的叛逆是情趣,祁宵这样,她已经懒得费心调教。
“你他妈真有种阿。”
高王鑫甩了甩头发,水珠四溅,目光凶狠。他抄起桌上一个空瓶子,因喝了点酒走路摇晃,朝祁宵走去。
见祁宵面无表情看着他,没有要逃的意思,只勾着唇笑着,嘲讽意味明了。
他冷笑一声,随后狠狠向他脑袋上一挥——
而卫榲栀恰好抢先江棋一步,推开了这扇门,看清了室内状况。
她向那处跑去,并大喊:“祁宵!”
祁宵倏地神色一沉,手快地抓住他挥来的酒瓶。
他喉咙滚了滚,甩开酒瓶同时,一手托住向他急忙跑来,而踉跄几步向他跌去的卫榲栀。
橘子清香扑个满怀,室内随着她的到来仿佛都亮堂几分。
他垂着头,又变成卫榲栀印象中的他。嗓音干哑,他问:
“姐姐,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