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兴摇休养了两天后,身体好转了些,但因为经历太多意外状况的缘故,她变得脆弱起来,对庄晏又是讨厌,又是离不开。
原本想去寻找齐灵枫的庄晏,看她一个小姑娘病弱可怜的样子,不忍心带着她赶路,只好留在镇子上,一边尽心照顾着她,一边在附近打听齐灵枫的消息。
庄晏并不十分担心齐灵枫的安危,她武功高强,当今世上能伤到她的屈指可数,只是不知道她的踪迹有点不放心罢了。
他计划着等蒋兴摇的身体好些后,就沿着南面的官道走,追上魏楚的队伍,再重新和大部队汇合,若是齐灵枫看到南下的队伍,迟早也会去那集合。
今夜,夜色渐深,蒋兴摇却叫着头疼,让庄晏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独处。
庄晏脾气不错,平时照顾齐灵枫惯了,对哄小姑娘也有几分心得,耐心地做着端茶递水拧毛巾这些细活儿,仔细的照顾着她。
生病的蒋兴摇没有平时的神采奕奕,看起来像只没人要的小狗,多了几分让人疼惜的欲望。
她可怜巴巴的靠在床头,垂着头也不说话,一点也看不出她先前张牙舞爪的样子。
庄晏有些也有些头痛,事情怎么会走到现在这步呢?
桑十七的一把迷情药把蒋兴摇药倒后,空无一人的荒山野岭里,又下着雨,他只能抱着她到处找避雨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山洞。
但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想他一个将近四十的大老粗,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相差二十岁的年纪,却滚作了一起。
就算是蒋兴摇中了药,情非得已,但也实在让人难为情。
自己毕竟是一个大男人,欺负了小姑娘,总得负起责任,看着这小姑娘现在这么柔弱的样子,他也有些麻爪,也不知道怎么交流。
只要他一说话,蒋兴摇就会捂住耳朵,把自己封闭起来。
庄晏知道她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虽然平时表现得厉害要强,其实在内心还只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渴望长辈关怀,因此也就只能默默在一边呵护着她。
蒋兴摇不想说话,又离不开人,庄宴只好老实坐在旁边,一边雕着木雕,一边守着她。
至于齐灵枫和云拂亭两人,则凭着着鹿清风留下的蛊虫,开始了寻人之旅。
不过恰好,蛊虫指引的方向也是南边,两人将桑十七废了之后送到了官府,就轻身上路,径直往南行走。
蛊虫则将方向指到了曲城的太冲派。
大巍国的江湖门派如果有排名,点苍派排第一,那么叱咤风云的太冲派当仁不让的能排进前五。
不同于点苍派是武功身法闻名,太冲派更擅长武器和机关,江湖上有名的武器,大多是出于太冲派之后。
既然有如此本事,做为大本营的太冲派,里面更是设有重重机关,闻名遐迩震慑四方,所以江湖上无人敢闯。
戴着帏帽的两人到了曲城后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先去了当地的茶楼去打听消息。
茶楼很热闹,聚集了很多武林中人,专门传递各种消息。
进了茶楼,云拂亭先要了个雅间,然后进门后再把各色的糕点零食都点了一遍,就和齐灵枫两人坐在窗边,静静得听着底下的人讲着关于太冲派的事情。
话说这太冲派是历经百年的大门派,门下弟子不过百余人,却个个在江湖声名鹊起。
只因太冲派一直崇尚传艺在精不在多,座下弟子虽少,但个个身强力壮武功高强,技艺在身,产出的武器也皆是精良上品,一器难求。
三天后,又恰好是太冲派掌门的寿辰,作为武林中的名门大派,自然一呼百应,小小的曲城来了不少贺寿的人,一时间变得鱼龙混杂起来,去哪都能看到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
云拂亭听着底下人说了不少关于太冲派的事,心里有了个大概,既然太冲派刚好要办寿宴,那自己刚好可以借贺寿的名义上门,来去也方便。
他回头看到桌上已经少了大部分糕点零嘴,笑着对齐灵枫说道:“好吃吗?”
齐灵枫瘫在椅子上,晃了晃脚尖摇摇头道:“一般。”
云拂亭也捻了一块儿糕点在嘴里细细抿开尝了尝味道后,他说道:“是不够细腻,还差点味道,京都有几家糕点铺子不错,等回去后我带你尝尝。”
齐灵枫看他认真想着以后安排的模样,微微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你想象中的妻子是什么样的?”
云拂亭已经习惯未婚妻有啥说啥的直球式交流了,听到这话,不再像先前那样难为情,也直接回答道:“对于妻子,我没有过多的要求,只要能和家里人和平相处,不起矛盾就好。”
齐灵枫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一看就知道你是那种追求极致的男人,对于一辈子的婚姻为何不细致些,去找一个心意相通的淑女,和和美美的过一生?
和我这种粗俗,无礼的女子呆在一起,不会难受吗。”
云拂亭也认真的回望齐灵枫,猜她突然这么问是何用意,是不想嫁给自己,还是在考验自己的真心?
他道:“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