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藏锋微微一笑,转身握着她的手,郑重承诺道:“那好!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的!”
第二日,街上堵满了来送行的人。将军府也不例外,张母看着张家父子三人,叹道:“你们一定要回来呀!”
张迎甲自信一笑,不知是在说事实,还是在承诺:“娘,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看着父子三人上马而去,张母等人看不见了,才敢掩面哭泣。
送行的人一路站到了城门口,欢呼、哭泣、不舍。众生万象,只为别离。无论如何,那些人还是走了……
入夜军队安营时,蒋藏锋找到张迎甲,望着张迎甲那不解的目光,先开口说道:“首先,我表示反对!”
随后才将那菱形的项链送给张迎甲,有些无奈道:“但她要送给你。还让我告诉你,她把春天放这里面了,你一定要回来,要不然她会生气的。”
“多谢蒋大人!”张迎甲赶紧接过来,会心一笑。
然而蒋藏锋很是看不惯他那样子,又补充道:“我是很反对的,你回去后不准去找她!”
但后面这句话,张迎甲明显没听到。他直接拿了项链兴高采烈来到篝火旁边,仔细看起来。他轻轻一按,那菱形张开,露出一小副画,画上是一簇桃花。
“你看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张遇圭站在他身后,俯身抽出项链,“哇哦!谁送的?”
张迎甲猝不及防,被他拿了去,连忙起身去抢:“哥!你还给我!”
但张遇圭还没看完,又怎么会还回去。他一边看着项链,一边躲着张迎甲,随意道:“看你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她送的。你给我看一下,又不会损失什么!”
此时玩闹的兄弟二人还不知以后险途,同样风花雪月不感危险的,还有京城,特别是皇宫里,一切如常无半点变化。
战场上的事,那些绣娘嬷嬷打听不到。蒋世欢无聊就让他们去打听了一下邱意华的事。这些八卦她们倒是清楚得很。
一绣娘道:“听说那邱小姐自己去求的婚事呢!”
蒋世欢一想,这的确是她的风格,便问:“她怎么求的?”
“邱小姐自己去古琴师的乐坊听琴求教,一来二去两人就熟识了。后面邱员外又把古琴师请到府上教邱小姐,估计这时两人就私通了。”
另一人生怕说不了话,抢道:“可不是!那邱小姐自己跑去求娶还被拒绝了,最后还是邱员外仗势逼着古琴师答应的呢!今年四月估计两人就成家了!”
蒋世欢只觉得她们说得离谱,大概也知道事情未必是这样,不禁在心里感叹:流言蜚语就是这样传播起来的。
接而又为这流言中心的女子,暗叹一声。
而蒋藏锋那边已经到了卫国的北境。这里气候荒凉寒冷,他们还需在卫国修整适应一番,才能继续北上。一老兵看着快要褪去的春色,感叹道:“马上就要看不到这些花花草草喽!”
由于战事,百姓们能逃的都逃了,这也让原本就荒凉的地界更加萧索。现在卫国北方的土地已经被占了大半,只剩下一座城池,“越山口”。
若是这一座城池再失手,那卫国都城就危险了。卫国好歹也算一个大国,居然被蝎月逼到如此地步。这短短十年,蝎月究竟壮大到了何种地步。
等到燕国军队来到越山口时,这里的人都快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百姓们见打仗已成事实,也不顾家业病弱,纷纷收拾细软逃命去了。如此一来,这本就没什么人的地方,完全变成了一座空城。
张将军立在钟楼上,遥望着整座城池。那些房子还没有破败,可以看出人还没走几天。而且房门紧闭,昭示着主人还是没有放弃,想着等战争结束了再回来。
整个城里除了守城的卫兵再无其它活物,漫天的大风在无人的街市里吹来吹去,吹得木房不停吱呀抱怨,两边街道一片荒凉。
在见到那些守城的卫兵后,张将军更是觉得这卫国守不住了。卫国的精锐早就折在了之前与蝎月的大战中,剩下的士兵也被接连的战败磨灭了锐气。现在这些守城的士兵个个无精打采。守城的将军见他们来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迎接他们。
燕国处于南方温暖宜人,其军队在这天寒萧索的北方活着就不易了,何况打赢日益强大的蝎月。
张将军与这些官兵交谈一番后,便悄悄让人通知后面的军队暂时按兵不动。若是这城真守不住,那后面来的将士们不会起到任何支援作用,还会遭到敌军的突袭,这对大燕的将士不利。即便他们是来支援的,那也得以燕国利益为先。
外面人们被战争的事搞得人心恐慌,可皇宫里还是一片歌舞升平。蒋世欢最近发现,蒋若玉最近总是偷偷摸摸背着她干一些事。
想到之前的事,她不免有些担忧,便趁蒋若玉又溜走时,悄悄跟了过去。
“你在写什么?”蒋世欢在蒋若玉背后拍了一下。
蒋若玉慌忙收起纸笔,连连摇头:“没写什么!”
随即又起身,理直气壮道:“欢姐姐以前不也爱写东西吗?”
蒋世欢知道她性格,怕她再招上什么事,好声提醒道:“有事记得和姐姐说!”
“好!”蒋若玉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