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东清楚记得,前世的第一天参加双抢,是有血的教训的。
因为,自己第一天割水稻不熟悉,而社员一个都割很快,距离越拉越大,为了加快速度,赵卫东不断向前赶,没想到越是着急越出乱,左手的小指头被重重的割了一镰刀,那锯齿状的镰刀刀刃,锋利无比,伤口深及骨头,顿时血流不止,当时没有什么止血的好办法。
一个社员拿着打火机的汽油棉,压在创口帮助止血。
没有想到效果还挺好的,血很快就止住了。
等血止住后,赵卫东还要继续干活,他担心伤口被碰到会再次出血,于是就用水稻的叶子,把受伤的小子头缠住,包了好多层。
再继续割稻子,还好很小心没有再次受伤。
所以这一次也就特别小心,还有前世割水稻时看到社员,在要开始劳动的时候,都挽起袖子和裤子,显得很麻利,赵卫东也跟着做,没想到一天活干下来,手和脚裸露的部分都不知不觉中,被水稻叶子割得横七竖八的红杆。
到晚上全部都火辣辣的疼起来。
因此,这一次赵卫东特别小心,看到其他人下田挽起袖子和裤子,他没有跟着学,他知道他们对水稻叶的割伤,已经有免疫力,而自己不行,他就直接走进田里去。
但由于是第一次做。
动作是不熟练也很不协调,每个社员都每人分别割多少行,社员们都收割得很快,自己怎么样也赶不上,而且差距越来越大。
两边的社员看赵卫东拉得很多。
已经影响到打谷子的社员速度,于是就你帮割一两行,他帮多割一两行,赵卫东的那一溜子就像一个半岛似的,拖得老长。
看到这个样子。
赵卫东不由得加快了速度,使劲往前赶,可怎么也赶不上他们,因为差得大多了,最后其他社员已经全部割完了,都过来帮助割,赵卫东也使劲赶。
眼看就快割完了,赵卫东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阵刺痛传来,赵卫东忍不住“哎哟。”
叫了一声,扔掉镰刀,赶快捏住被镰刀割破的小指头,可鲜血像泉水一样往外冒,张开宏看到马上走了过来,周围的社员也围了过来,张开宏问道:“卫东,怎么手被镰刀割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来,我看看割得深不深。”
“张队长,你看。”
赵卫东松开捏着的手,伸到张开宏的面前,本来捏住伤口让流血开始少了的伤口,因为松手后鲜血又马上涌了出来,张开宏认真看了一下说:
“卫东,流了这么多的血,看样子你这个手割得比较深,现在要先止血,血止住就没什么了,用汽油棉止血很好。”
说完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来。
拆开后拿出一些汽油棉出来,看到赵卫东的手上很多的血就说:
“卫东,你的手上的血很多,可能效果不好,你到水沟里去洗一下伤口,再把这个棉花压在伤口上就行。”
“行,我自己来就行了。谢谢你,张队长。”
赵卫东说完就拿上汽油棉,走到机耕道的水沟边,把伤手放到水里清洗,水马上就被染红了,他小心的把两只手上的鲜血都清洗干净,伤口里的鲜血还一缕缕在水里冒着。
赵卫东看已经清洗干净了。
于是就拿起手来,用汽油棉把伤手包住压紧。
回到第一个开镰收割的田里,赵卫东坐在刚刚打完谷子的稻草上,那堆软软的稻草,让人有坐在沙发上的感觉,那新鲜的稻草有股清香的味道,社员们又继续开始劳动,看着眼前的景像。
这个已经成为遥远的记忆的景像。
现在又真真实实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没有想到前世的第一天劳动,跟今天的劳动景像是何等的相似,本来认为前世手被割得很痛,这一次肯定是可以避免的,没想到还是要再遭回罪,难道冥冥之中有什么定数,应该不会。
关键是由于手生的缘故,才倒至手被割的。
主要是自己不熟练,为了追求快着急才导致的。
休息了好一会儿,赵卫东拿开汽油棉一看,果然血已经止住了,还是挺有效果的,从来没有听说过用汽油可以止血的,既然不再流血了。
那就要继续参加劳动了。
赵卫东又考虑到,就这样参加劳动,等一下不小心碰一下,又出血就麻烦,手指上血管得丰富,而且割得又深。
赵卫东想来想去,也都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身上又没有什么包扎的东西,他看到田里到处都是的稻草,只能还是采用前世的办法,就用稻草来包扎好了,赵卫东拿起一把稻草,认真挑了一下,找一些叶子宽的来包扎,再捻一张叶子做为绳子来绑住。
虽然不太雅观,但保护的效果不错,有前世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