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今早看见的那幅画。
画里,向师月穿着那件和现在一模一样的锦裙,拦着她在门前,双手捏着一块东西,狠声对着她道,“挽挽,你如何会甘心呐!”
即使再模糊,她也瞧见了向师月手里捏着的那枚玉佩。
是她昨日在宴会上捡到的那枚。
“挽挽,你本不该是他们的棋子,你本应该和谢忱一起共白头!你怎会甘心将喜欢如此埋藏于胸膛之下?”
向师月双目含泪,双手掐住南姝挽的肩,试图唤醒那已经泛不起波澜的心。
“挽挽?”
向师月看出了南姝挽的异样,扶住了她的肩问道:“怎么了?”
南姝挽一时间分不清是画中还是现实,只得喘了口气,平静了下心情,用笑容掩饰了自己的不适。
“你来。”南姝挽没有提起刚才发生的事儿,只是将向师月拉进了些,有些羞愧的说:“阿月,我自知偷听别人谈话不好,但也并不是我所愿。”
她这纠结万分的模样再嵌上她那表情,向师月倒是害怕她杀人又防火了,却没想到是这一回事,但对素来胆小懦弱娴静的南姝婉来说又是正常的很。
她笑着搓揉了下那如白玉瓷般无暇的脸蛋,软软嫩嫩叫人上瘾。
南姝婉也不避着,任由她揉搓着自己的脸,等到向师月松了手,她才开口道,“我知道你喜欢二皇子,但···”南姝挽小心翼翼望了向师月一眼,只见她面如常色,便继续开口道:“但我今日听闻他与秦公子的谈话,我以为···”
“向研席,白夫子唤你。”
还未等南姝挽将话说完,便让同窗给打断了,向师月应了声,拍了拍南姝挽的肩头,略带歉意的开口道:“夫子唤我,我先走了,待会还有我们与青云院的比赛呢,等我回来,你再与我详谈。”
南姝挽叹了口气,想想还是鼓励她道:“你且加油,那我···到时再说。”
“好。好不容易与二皇子分到同一组,我一定要争气些。”
可是这话一遍说不全,倒是不敢再说第二遍了。
看着向师月这样子,南姝挽也只有叹口气的余地了。
而且这几次脑海里的那些景象,还需要她仔细思考。
但回想起向师月的话,南姝挽朝前奋力的看了看,位置有些靠后,并且她也不是很高,硬生生让人家挡住了一大截。
况且
······
她侧过头望了望。
有些望不见摘星楼上的人了。
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挤过人群,来到了围场的左侧,这个位置好,不算不靠前,而且抬眼也能瞧见很多人。
无意间便能与他四目相对。
这样的四目相对对于南姝婉而言就是恩赐,简单的样子能使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谢忱不知道与旁人在说些什么,白玉般凌厉的脸也柔和下来,眉眼间全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