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葑出狱后,为了方便联系。箫丞相让云慕葑先住在了丞相府,原来箫胭绯的小院。
看着眼前她的一切,云慕葑的思念犹如附骨之蛆,侵蚀着他的灵魂。
他日间跟木淮人一起到处走访研究线索,夜里就坐在箫胭绯的闺房,静静地看着她生活过的地方。
刚开始为了看清楚,他夜里常常点灯一直到天亮。
被箫丞相发现后,就命令他不许熬夜,好好休息养好自己,莫等找到箫胭绯先熬坏了自己。
可他睡不着,一闭眼就是箫胭绯被绑架折磨的身影。
他怕,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这天他们找到了关键线索。
有人看见前段时间,有一个灰衣人带着一位姑娘进了山中的破庙。这人说完还同情地看着云慕葑,长得这样英俊还是被绿了。
云慕葑来不及注意别人,直接转身就进了山。
先是爬了一段,发现速度太慢了。于是运起轻功,足尖踏地飞掠起来。
越是接近越是急促,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她,确认她的安全。
时间过了这么久,尽管他知道人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忍不住去看看。
在破庙中,云慕葑发现了箫胭绯留下的线索。她定是这个时候才苏醒的,不然以她的聪慧,不会这么久才留下线索。
他抚摸着她留下的痕迹,隐隐有些热泪盈眶。
她还活着!给他留了信息,她知道他会来找她的!
那他必不辜负她的希望!
听到身后木淮人他们的声音,云慕葑恢复了冷静。
他的失态只会为她,也只给她。这世上,再无一人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日夜不寐了!
破庙之后,他们赶到废弃的庄园。看到那个被绿植爬满的房间时,云慕葑心中隐隐不安。
他走到门口静静听着,屋中到处充斥着满满地嘶嘶声。
他深吸一口气,远远地用石子弹开了屋门,接着大量蛇群疯狂涌出。那场景仿佛误入蛇窟一般,目光所至之处,全是密密麻麻,肆意扭动的蛇。
有人看到这场景,忍不住吐了出来。
云慕葑再次感受到了,他被荣国公指着鼻子辱骂生母,被迫离府的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直痛得他弯下腰静静地蹲在地上。
箫胭绯她竟然被带到了这种地方,她当时得有多害怕?她那么腹黑,定是不会轻易让人看了笑话。表面从容淡定,心里怕是已经怕到不行了!
云慕葑心疼的无以复加,只觉心血翻涌,视线模糊。
下一刻,他就只听见木淮人的惊呼声,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葑哥,你感觉怎么样?”木淮人看着苏醒的云慕葑一脸茫然,帮他解释到,“这里还是那个庄园,再往里边走就是这里了。”
听到这云慕葑就想起来,木淮人一把按住他:“葑哥,你别急着起来,大夫说你积劳成疾,忧思过甚才会晕倒的。你好好休息,嫂夫人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
一听有箫胭绯的消息,云慕葑说什么也不躺了。木淮人拗不过他,只得扶他坐了起来。
“葑哥,嫂夫人已经离开此处,往京城方向去了。”说到这,木淮人有些犹豫,“还有,嫂夫人她……可能……改嫁了。”
云慕葑不敢置信地看着木淮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哑着嗓子问:“你说什么?改嫁?我还没死呢,改什么嫁!”
“这个房间有男女的红嫁衣,有穿过的痕迹,还有……撕破的痕迹。”木淮人原本想瞒着他的,可是他设身处地想想,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这都算是自欺欺人,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过,不是别人隐瞒了就真的不存在。
说完,他指给云慕葑看,放在墙角的一堆红嫁衣,那鲜红仿佛火焰般灼伤了他的眼睛。
尽管这样,云慕葑还是没有相信箫胭绯会抛弃他。她不是那样的人,否则在他被逼出荣国公府时,她就离开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只是云慕葑也没打算解释,他们的感情,再好的兄弟也无法理解,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是才明白自己早就无法自拔了。
“我们启程回京。”云慕葑说完,起身在这里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