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流量共享计划的营销号们是不会白干活不挣钱的。
这次的事情愈演愈烈,从刚开始只是小部分人讨论到现在到处都是营销号在胡编乱造蹭流量,全都是之前这帮领导的骚操作所致。
“算了,我们先去专案组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舒虞按了按太阳穴,“要不然这回应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入手。”
陆安然将整理好的几个高频词汇和目前主要在流传的词条发给舒虞。
“现在的节奏在往他是被性侵过的女生联手杀死这个方向带,”陆安然的手速要比语速更快一些:“显然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这人被性侵的事情。”
“专案组那边的保密消息他们暂时拿不到,很正常。”舒虞闭上眼睛,“得先把这个愈演愈烈的导向截断,否则再发酵下去就根本不是什么舆情案件,而是一场网暴狂欢。”
这个案子已经波及到了职业技术学院正常上课的老师学生们,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收到刀片、农药等等明显带着恶意的快递。
至于这些人到底是关注案子本身还是单纯想要发泄自己的情绪,不用想也知道是后者。
“这里面最大的节奏是洪国栋犯下多起性侵案但被包庇一直没有被起诉过,甚至还在学校里逍遥法外,这次是有人实在看不下去对他进行了报复,”陆安然终于将所有词条全部汇总完毕,“目标很明确,就是朝着公检法去的。”
“这是老套路了,”萧阙自然地接过陆安然的笔记本看了一眼:“但是我有个疑问,他为什么会被性侵?”
“我也不知道,他下半身的尸块今天上午才找到,中午的时候我从专案组那边知道了他被侵犯过,下午就接到你们了。”陈横对这件事知道的不算太多。
专案组那边光是找全所有尸块就花费了两天时间,尸检报告起码要到今晚才能出来。
于是他们来到专案组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法医打扮的中年女性皱着眉头在会议室进行发言。
陈横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陈秘书,这几位是?”开门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性问道。
“自我介绍一下,舆情应对司司长舒虞,这次案件已经被移交到我们手中,所以我们过来跟你们沟通一下目前的案件进展。”舒虞一边观察会议室里的情况一边自我介绍,“陈横跟我们进行交接之后就带我们过来了。”
“哦哦,您就是早上局里跟我说的那个舆情应对司的司长,久仰久仰。”眼前这位老刑警似乎没想到舒虞这个司长那么年轻,顿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你们这么快就到了?”
“是啊,中午收到消息就直接飞过来了,您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来是想问一下案件现在的进展,毕竟舆情已经发酵成这样,我们需要尽快给出一份强有力的回应来力挽狂澜。”舒虞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于是她熟练地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应该的应该的,”组长梁辉说道:“法医这边刚刚确定他的死因,不如让她直接跟你说吧。”
舒虞早就看到了法医手中的那部分报告,于是将目光转向那位刚刚在门外就看到的女法医。
“谭静荣,市局法医。”那位法医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之后直接说起了洪国栋的死因:“根据尸检结果,他的尸体符合我们之前机械性窒息导致死亡的推论,从脖颈上勒痕的痕迹来判断,应该是皮带。”
“那他被性侵又是怎么回事?”舒虞不解地问道。
“他的肛/门严重撕裂,肠道也有一定程度受损,从中提取到几份DNA样本,可以确定是被性侵导致的。”谭法医解释道。
“他不是被传是情杀吗?”封糖目瞪口呆。
“经过我们目前的调查,他之前在学校虽然风评不佳,但确实没有对女学生进行过侵害,”梁组长回答了封糖的疑问:“从目前我们的走访调查来看,他生活作风的确有问题,同时包养了两个‘二奶’,其中一个是当地的小网红,收入来源主要是在平台直播获得打赏,另一个是毕业后失业回家的女大学生,两人都没有在他所任职的技术学院上过学。”
“这些好像还是跟他被性侵扯不上关系啊。”萧阙推了推眼镜,“总不能真是情杀吧。”
“我们在调查中唯一发现的跟他被性侵有关的线索是,他在半年多之前开除过一个同性恋的男学生,原因是这个学生在感染艾滋之后故意在学校内部乱搞,导致学校里三个学生被传染,这事当时在我们本地新闻有报道,但是没有传播出去。”梁组长一边说一边找到一份当地的报纸:“这是当时的报道,这个男学生被开除后他家里人来闹过,被其他几个感染艾滋的学生家长在校门口群殴,之后再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