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姐的性格和为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我是根据去年她回来表态,她是不会放弃的。当听说你打成□□,她第一句话就是说,你太固执。本来是句好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别人听来总觉得有些变味。当听说你经济很困难,她想给你钱,没有钱当即脱下手表叫我卖成钱给你带来。听说你母亲在捡柴过日子,叫我们把你妈接回来。这种以德报怨的人,用品质来衡量你见过多少?我想她不会轻易地说散就散。”
“姐哥,你要仔细想想,建立一个家很不容易,有困难和姐商量。姐一心一意想凑点钱,感谢赵家老人,还准备帮助正良一起对赵家老人养老送终。你倒好不但不考虑这些,还想一走了之。”
“你又忙着要走,不然我找几个老同学、老朋友来听听他们的看法,可能全都会指责你的错误做法。”
“我真的是出于无奈,我也知道组成一个家很难,落到这种地步很对不起李桂瑶,只有我离开对他是唯一好处。”
李桂茹发火了,“姓沈的,你口口声声都说是为姐好,倒不如你找个买家把姐卖了,让她有个依靠,你也会得到一点钱用岂不更好。”
“二妹,你别生气,我这样做真的是迫不得已。”
“去你的吧,你根本不像是个男人,是男人就应该有勇气,有责任、有担当。当初你追求我姐时的勇气热情在哪儿去了,现在受点挫折就打退堂鼓,抛弃妻子是男子汉所为吗?”
杨永全见李桂茹越说越气,他在一旁招呼,回头又对沈明初说,“桂茹的话有点过头,你别介意。”
“我的确不像个男人,在工地上连做人的尊严都没有,打扫厕所小孩都可以吼管制分子,打扫不干净不准吃饭。”沈明初把头埋下欲哭无泪。
“对不起姐哥,我确实有些气愤,说话太重了点。”
“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不仅在伤害你姐同时也伤害了你们。”
“明初兄,在当今这样的社会里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的话说经风雨见世面,今天风风雨雨、明天可能就是大好晴天。现在确实有些家庭父子、夫妻,兄弟姐妹由于观点不一样,在家打闹不休,其实这些人都是鼠目寸光纯粹儿戏。回头我们也应该深思,央央大国为什么会这样,是谁在捣浑这盆水。”
“姐哥,永全的意思要慎重点、忍耐点。你说放弃,姐绝不会同意。姐听说你被打成□□,她还想来找你,她说党员□□不应该影响夫妻关系,政治是政治、家庭还是家庭。你最好把这个想法丢开,信重新写,不然这信就放在这里。”
“这个信我肯定不会帮你转交。”楊永全说,“以后我找机会把姐带来找你,不管你流动在哪个地方,黄静山会告诉我。”
“你们劝我是好意,我的出路在何方很是渺茫。”
“别只看现在的社会风去变换,要说中央层面昙花一现的人物多的是,邓某某还二进二出,林某死于温都尔汗,几十万知识青年下乡,有专家不用,只要成分好就能搞设计,只要政治好就能外行领导内行。老兄忍耐一点吧,將来中国肯定会有一个大的变革,你就相信一点,地球始终在转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