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被月光拉长,岳霁白靠着虞归家的院墙蹙眉深思。
在胖虎闲逛到他脚边时,他低头看了一眼,俯身将它捞起。
一人一猫对视,胖虎叫了一声。
岳霁白凑近它,语气不满,“凭什么你歪个头她就能原谅你?”
胖虎用爪子抵住他逼近的脸,下一秒就被他嫌弃地放回地上,“走了。”
岳霁白步伐迈得很大,回到诊所,从里锁了门上二楼。
换上手术服,清洁消毒。手术前的步骤几乎已经成为肌肉记忆。
手术内放置着几个医用器官模型,用模型其实并不需要进行手消这些术前准备,只是为了更贴近真实的手术场景。
冰冷的手术刀握在手中,将眼前器官模型想象成患者时。
脑海里出现经久不散的噩梦,仪器的警示音,医护的惊慌,家属的崩溃…
岳霁白用力闭了闭眼,即使发抖还是试图平复自己。
“你也不想就这样认输。”
回想虞归轻柔的话语,他深呼吸自我调节。
岳霁白重新捡起掉落的手术刀,手上颤抖好像缓解了一些。
“是你害死了——”
尖锐的声音击中他,脑袋嗡地一声,刚被捡起的手术刀又一次从手中滑落。
手术室的门被关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手套都没拽下,岳霁白拉开冰箱,拿起一罐酒,手指已经勾住了拉环却突然顿住。
“你又去海边喝酒了?”虞归问他的时候无意识蹙眉。
冰箱里的冷气,让岳霁白找回片刻镇定。
把那罐没打开的酒重新放回去,关上了冰箱。
洗完澡后,点开下载好的视频播放平台,搜索了虞归的名字。
跳出来的电视剧封面几乎都是双人,甚至有一部现代剧都要亲上了。
岳霁白神情凝重,充了会员点播放。
“老白,你这是宿醉了?”
宋琼早上撞见晨跑的岳霁白,忍不住咂舌,“你这满眼的红血丝,自律的有点自虐了啊!”
迎面看到虞归,岳霁白语气严肃,“谁宿醉?我一滴都没喝,我戒了。”
宋琼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真的假的?”
“你来。”岳霁白拍了宋琼一把。
宋琼疑惑地跟上他,“干嘛呀?”
“把我那的酒搬你家去。”
擦肩而过时,虞归本来是当作没看见。
“我看了你演的电视剧。”岳霁白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
落花被微风带到虞归脚前,险些被踩到。
鞋尖掉转了方向,她拉住岳霁白的衣角,“你怎么突然去看?看的哪一部?”
虞归睫毛轻颤,眼神里有一丝局促,“你是为了找新的乐子取笑我?”
松开手,只是一瞬间被握在手中,连褶皱都没来得及形成。
岳霁白面对虞归,她看到他眉头微动,就后退一步,“算了,当我没问。”
心里下意识害怕听到他不尽人意的回答,每一部作品,虞归都用心对待。为了演好那个角色反复揣摩,不耻下问跟导演编剧沟通,向同组前辈讨教学习。
裙边翩然,虞归被迫靠在墙上。岳霁白一手撑在她左侧,直勾勾地盯着她。
今天的风很温柔,吹动发丝,在心间拂过带起清浅的涟漪。
“整部剧里,那个男的这么拦了你18次。”岳霁白眼神复杂,“这不耍流氓吗?”
虞归顿时知道了他看的哪部戏,多年前拍的,一些剧情放到现在已经并不再吸引人。
她笑声悦耳,眉眼弯弯,“那你还学?”
近距离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岳霁白反倒像是剧里被壁咚的一方,心头小鹿发疯乱撞。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