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那贱人砸的那么用力，老子鼻骨差点断了。”
“这么对人小女生，要遭报应的。”其中一个嘻笑道，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报应？我呸！要不是她tm作弊，我能掉出前五十？！”
“五十一名也比我们几个好。”
“你不懂，没上红榜就是没上。老子牛皮都吹出去了，回家差点没被我妈抽死。”
“这样想想，咱们班当时女篮输了，指不定也是她耍了什么手段。”
“也许提前收买了裁判，在场上耍黑手。”
申祁垂眸把水龙头关上，直起身将手上的水渍甩净。
“不过她也没好到哪儿去，你踹那么使劲儿，背上肯定青了。”
其中一人小便完，将裤子提好后无意间回头，瞬间僵在原地。
他用胳膊撞撞旁边的人，示意别继续说了，“喂喂。”
“疼死她丫的，让她再嚣张，被老子踹的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
“阿亮，别说了。”
申祁眼中寒光乍现，拿起一旁的洗手液扔向正洋洋得意的人，直冲后脑勺。
“咚”的一声，洗手液落地。
“嘶！谁啊！”男生捂着后脑勺，愤怒地转过身。
申祁将正欲进门的男生推到外面，“嘭”的一声把门砸上。
紧接着，头微微扬起，如同看死人般盯着面前四人，语气森冷，“给老子演示一遍，什么是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门外。
被推出来，差点被门砸到鼻子的人愣了几秒。
听到里面传出咒骂和闷哼声，下意识后退两步。
“卧槽，打，打起来了！！”
走廊一片嘈杂，卫生间门口乌泱泱围了一片看热闹的学生。
没多久，铃声响起，众人不情不愿地回到教室。闻声而来的五班班主任郝建杰让保洁人员打开厕所门。
只见申祁站在中央，脸上挂了彩，校服上满是土。
他身侧栽着四个男生，眼睛愤愤地瞪着。
申祁不顾门被打开，把一个人踹翻在地，脚踩在他的背上，邪笑着说：“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被踩的人敢怒不敢言，只得冲郝建杰喊：“老师！老师！”
郝建杰怒气翻涌，上前一把拽住申祁的胳膊，“你想造反？！”
正想再骂，却被申祁低头扫过的眼神震的松开手指，脚步挪动离他远了些，“到教导主任办公室来！！”
韩秀儿本在三班讲课，也被叫去了办公室。
她走进时，郝建杰已经如同大爷般坐在沙发上，一见她，便摇头晃脑道：“韩老师，你们班的学生把我们班学生打成这样，怎么处理？”
韩秀儿看一眼嘴角还在流血的申祁，又看了看旁边鼻青脸肿的四个人，缓步走到申祁面前，小声问道：“看来是打赢了？”
申祁垂眸，“嗯。”
见他这副样子，韩秀儿眼睛眯起，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臭小子，耍什么酷！”
申祁捂住肚子：“？？？”
“韩老师，你们班学生能不能让人省省心。”智致志坐在椅子上，不耐烦地说道。
“智主任，我还算了解这孩子，无缘无故的他不会动手打人。”韩秀儿坐到郝建杰对面，慢条斯理地说：“倒不如先问问五班这四个学生做了什么。”
“他们四个好好的上着厕所，突然就被打了！”郝建杰起身，咬牙切齿地说：“韩老师，多少次了，你们班学生打人还需要理由？”
韩秀儿扶正眼镜，讥笑道：“高一篮球赛想打人是因为划伤了我们班同学的脸，之后想打人是因为你们班同学霸占着球场不放，现在打人自然是你们做了什么让人不耻的行为。”
“你！”
韩秀儿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眼神带上戾气。
办公室内一时剑拔弩张，智致志眉头皱成一团，他看面前的所有人没一个顺眼的。
韩秀儿自身就是个麻烦体，学生也没一个省心的。郝建杰这么多年不抓自己学生的成绩，整天勾心斗角。
他敲敲桌子，说道：“行了，查监控，一目了然。”
闻言，五班的四个学生慌了。
毕竟不久前他们才在走廊霸凌了林贝路，而且厕所内部也没有监控，真要看起来谁也捞不到好处。
“老师，我们没事，这件事算了吧。”其中一个忙说道。
“怎么没事？！”郝建杰五官扭曲，看起来颇有些凶神恶煞，“看看你们，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其中一个摸了摸肿起来的脸，虽然不甘心，但还是说道：“就是男生之间发生的一点口角，不是什么大事，申祁是吧？”
申祁瞥了他们一眼，懒得搭腔。
倒是智致志，借着这个由头说道：“既然他们自己都说没啥事了就走吧，男生之间小打小闹不是什么事，又没有缺胳膊少腿。”
“智主任！”
郝建杰还欲说什么，就见自己的四个学生先一步走出了办公室。
韩秀儿扭头问申祁：“你有其他要说的没？”
“没有。”申祁摇头。
“那走。”
说罢，两个人也走了。
留下的郝建杰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只得咬牙切齿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