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说，你一整天都可以让我霍霍，我可开心了。”
柳梦梅说到这里时眼里发着光，好像整个人都焕然一新，“当初我拿到霁月光风服化道项目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激动吗，先不说这个项目之大，就凭我是这本小说的忠实书粉，我肯定要好好捯饬捯饬你，关山月哎，她可是关山月啊！”
说到她所喜欢的事物时，柳梦梅突然从温柔缱绻江南水乡的大姐姐模样一下子变成了每个人童年记忆里都有的那位叽叽喳喳咋咋呼呼的邻家小妹模样。
她眼里散发的光，让观鹤一下子回到八年前看《霁月光风》的时候，她也曾因书里的内容哭过笑过，所以她能明白柳梦梅的激动。
以往作为书粉发现小说影视化后只能在屏幕外感到兴奋，甚至常常会因为团队改编不上心而口吐芬芳，以至于许愿自己喜欢的小说永远不要影视化。
可当自己喜欢的小说真正影视化后，而且还是由自己经手时，观鹤相信，巨大的认同感和铺天盖地的欣喜砸向了柳梦梅，能让一个打工人晚上不睡觉精神满满地赶往拍摄片场的，不止是金钱，还有热爱。
柳梦梅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化妆老师则趁机把观鹤一副好学生听讲模样的脸蛋掰了回来，轻声说，“闭眼。”
观鹤乖乖闭眼，视线被剥夺后，其他感官就更敏锐了，她感受到化妆老师轻柔地用笔刷扫她的眼窝，然后用舒缓的声音说，“你是她的璞玉。”
观鹤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被汹涌的爱意包裹了，这份巨大而厚重的爱让她分外温暖，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直到画了两个小时的妆后——
柳梦梅颇有些幸灾乐祸，“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也会被她折腾。”
观鹤勉强地笑笑，这就是甜蜜的负担啊。
时间回到现在，小刘拿出手里的资料递给观鹤，“观老师，这是关山月的剧本。”
观鹤双手接过，刚向小刘道了句谢，就看见小刘脸上洋溢着熟悉的笑容。
这个笑容……和柳姐姐的笑容说不上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观鹤警铃大响。
小刘：“化妆老师说妆容部分还有一些需要改动，观老师……”
观鹤：……
她就知道。
观鹤一脸生无可恋地点了点头，然后认命的回到化妆间，等待化妆老师的临幸。
还没进化妆间，手机里弹出了大老板的微信。
羊驼说：你的助理已经找好了，这会儿应该去化妆间了。
观鹤刚关闭手机，就发现化妆间里站着个高高瘦瘦的陌生男人，带着白色口罩和黑色棒球帽，看不清模样，但观鹤向来是个自来熟，非常自信地向陌生人走去，还抬起了手准备来个合作握手，“你就是小助理吧，幸会幸会，我是观鹤。”
在观鹤看不见的手机屏幕里，羊驼又吐出来一条消息。
羊驼：她叫小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