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栾杳玉想把秦观踹下车，大清早上喝什么酒！她不是不想被段闻钟妈妈开车带，主要是段闻钟妈妈真的很热情，比如……
“你们开完家长会要去买东西吗？”
比如把自己和辰辰塞进车里后就去找沈玉寒和他妈妈聊天去了。
“对，是打算去买点衣服的。”沈玉寒妈妈也是个实诚人。
“那咱一块儿吧？”段闻钟妈妈真的是个很胸无城府的人，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热情邀请沈玉寒和他妈妈，“你们刚来没俩月，对市里商场不太熟悉吧？正好我要去给闻闻买衣服，要不一块儿吧？一块儿帮忙挑挑。”
“不用了吧，我带着，带着玉寒去买点行了，还要再去买点菜，就不一起了吧？”
栾杳玉从车窗里盯着沈玉寒妈妈，心想您可千万别答应，您要是答应了那今下午估计就没了！
话说，沈玉寒的小名，是有俩吗？霭霭和玉寒？
“那正好！晚上在霭霭家吃饭，刚好要去买点儿菜，你们晚上来不来？就在对门，来吧，一块热闹热闹，玉寒期末考试不是考了第一吗？一块儿吃顿饭庆祝一下吧？”
“我们今天下午是不是都要在商场？”栾瞻辰贴着栾杳玉，也在往车窗外看。
“我觉得是。”栾杳玉点点头，摸摸栾瞻辰的头，“没事，反正今天也没事。”
“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吧？”段闻钟坐在那边玩手机，“我妈真是太啰嗦了。”
“那，那，那一块儿吧？”沈玉寒妈妈被段闻钟妈妈拉着说了好一会的话，终于扛不住答应了。
“你们开车吗？”
“啊，车被他爸爸开走了，我们打算坐出租，定位定在车库出口那边，打算走过去。”
“小秦呐，把车钥匙给我，咱待会一块出去。”段闻钟妈妈转身来找秦观，秦观痛快地把车钥匙递了出去。
“我睡个觉，到了叫我。”秦观坐在副驾驶，把眼一闭装睡觉去了。
“一共不到十分钟的路程，睡什么觉！”栾杳玉伸手去前排去打秦观，“大清早上你喝什么酒！”
“诶，别打头，头疼！”
“你还知道头疼啊！头疼喝那么多酒做什么！你是不是欠！喝那么多酒！”
“姐，姐，别打了，别打了。”栾瞻辰往车窗外边看，刚好看见沈玉寒在往这边看，连忙伸手去把自家姐姐给拉回来，小声说，“外面有人呢，别打了……”
“我……”栾杳玉被栾瞻辰拉回来之后，往车窗外一瞥，和沈玉寒尴尬的对视了。
一直跟在妈妈身后看热闹的沈玉寒突然被对方发现了，尴尬的咳嗽一声，移开了目光。
“苏谙离女士，您能不能先上来把车给开了，这车窗开着怪冷的，先让我们把窗关上您再聊呗？。”段闻钟看着自己妈妈和声音妈妈聊起来都快没头了，感觉下一秒就要去人家车上了。
“啊，我都给忘了，那我先开车走了，开完家长会一块走啊！”段闻钟妈妈终于想起了自己车上还有五个人，她把车钥匙塞给沈玉寒妈妈，“他车在那，你开着一起吧，刚好也方便，就别坐出租了！”
“啊？”沈玉寒妈妈拿着车钥匙，略有些不知所措，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沈玉寒看着开车扬长而去的段闻钟妈妈，又看看妈妈手里的车钥匙，陷入沉思，“所以开完家长会我们要和他们一块走吗？”
“车钥匙都给了，这……”沈玉寒妈妈犹豫再三，觉得开家长会还是体面一些比较好，一番考虑之后还是按了车钥匙。
“刚刚都答应了人家了，”上车后妈妈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看沈玉寒的脸，“霭霭你要是不想去，那……”
“唉……”沈玉寒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的小名现在真是来回换了，“玉寒”随时准备上线，“没事，一块去就一块去吧，都答应人家了，下回就别答应了，就说有事行了。”
倒也不能都怪妈妈，以前家境好的时候，妈妈也从来都没有这种经历。而且段闻钟妈妈太热情了，车钥匙塞的猝不及防，而且车主秦观也没反对。
“嗯。”沈玉寒妈妈慢慢开着车，“主要吧，妈妈确实不太知道市里有哪些好的买衣服的地方，所以……”
“嗯，没事。”沈玉寒把眼一闭，“我就是怕栾杳玉有意见。”
“啊？我没看见她，我……”
“没事，来都来了。”沈玉寒叹了口气，“没事的。”
“教室就在对着校门的这栋楼，在五楼，最东边的教室。”沈玉寒带着妈妈去教室，“我位置在这。”
“没同桌吗？怎么没同桌啊？”妈妈看到沈玉寒边上的桌子是空的，皱眉。
“我没要同桌，我没要。”沈玉寒连忙安慰妈妈，“好几个都不要同桌的，栾杳玉也没同桌。”
“哦，这样啊。”沈玉寒妈妈听沈玉寒这么说才放心，然后看了看沈玉寒桌子里的书，“你桌子里这些书是用不上吗？怎么不带回去？是不是那天没来得及拿啊？待会要不要帮你带回去？”
“不用不用，这些课本我用不太上，寒假不用，用的话我上网查查电子版就行，不用拿不用拿。”沈玉寒按了按妈妈的肩膀，“妈你别担心了……”
“段闻钟？找人去老钱办公室找纸杯盛水给家长。”栾杳玉在讲台上数寒假通知，随口去叫刚从门外进来的段闻钟。
“啊？行吧行吧。”段闻钟刚从门外进来，又出去揪了教室外的几个人，“走吧走吧，为班级做贡献。”然后又折回来，“沈玉寒，人不够，你也来帮忙吧？”
“哦，好。”沈玉寒一愣，然后答应下来，“妈我先出去了。”
“去吧去吧。”沈玉寒妈妈点点头，“和人家好好玩啊。”
“好。”
班主任钱老师办公室，段闻钟蹲在钱老师办公桌前面找纸杯，“一人拿俩，估计着得回来再回来拿一次才能拿完。”
开家长会陪家长来的学生并不多，段闻钟把在门外的人都叫来，也凑不起十个人。
“那有热水，免费的，一人接一杯。”段闻钟每个人发纸杯，“多接点，别洒了就行。”
“沈玉寒你要不在这帮忙把剩下的杯子给接满吧？”段闻钟数好纸杯，把剩下十几个纸杯塞给沈玉寒，也没管沈玉寒反应，然后就拿着俩杯子去接水了。
“诶？”沈玉寒拿着纸杯，表情有点懵，然后默默地在其他人都接完水走了之后开始接水。
接水也很快乐，至少不用上下楼跑了，沈玉寒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哎呀，你这不是，墙上挂着的那个，那个第一吗？”一个老师进来，看着沈玉寒在接水，和他打招呼。
“呃，是我。”沈玉寒手一抖，纸杯里的水差点洒了。
忘记了墙上的照片已经换了，自己换到那个最上面的位置去了。
“你这次语文分数很高啊，最后作文你怎么想的？”
“我……”沈玉寒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有点慌，他只是来接水的啊！
“田老师！”江思柔从外边进来，和老师打招呼。
“江思柔？诶，你这次语文分数是第一来着是不是？你这次年级排名是第三来着是吧？进了两个名次，不容易啊？你最后作文有没有用一些好的名言啊？和老师说一下呗？”
“就是很一般的句子啦，等着答题卡发下来，老师你拿过去看看就行啦，我这次诗句默写其实还错了一个啦。”
沈玉寒对江思柔点点头，感谢对方及时来拯救自己，不然自己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看起来，这个田老师，真的只是想来问问作文啊。
“沈玉寒，水接好了吗？”段闻钟带着人回来，“哟，田老师您也在啊？”
“诶，段闻钟！你这次考了第四是不是？让你之前笑人家江思柔天天考第四，怎么样，你这次考了第四怎么想的？语文你没考到120分吧？哎呀，多可怜啊，你作文怎么写的？是不是写跑题了？”
沈玉寒初步判定这个田老师和2班班主任罗老师脾气差不多。
说起罗老师，沈玉寒心里还是觉得对不住他，自己换班之后那几天，罗老师都没来上课，说是去找心理医生去了。
而且之后还经常来找自己，然后被1班人中途给拦截了不少次之后，他终于放弃了让自己回2班的想法。
“也就那样吧！”段闻钟听到田老师这么说之后表情不太好，把沈玉寒接好的水给端走，胳膊肘撞了撞沈玉寒，“端着水赶紧走，别磨蹭了！”
“诶，好。”
回去路上，段闻钟表情不是很好，语气也有点冲，“那老师和你说话你别搭理他，不用跟他多说话，浪费时间。”
“哦。”沈玉寒点点头，没怎么在意段闻钟说的话，大概是考了年级第四对方心情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