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在家里的时候都要收的啊。”
“给你一个给你一个。”最后栾杳玉受不了了，给了秦观一个红包，“就当是我不要父亲的那个。”
“行吧。”秦观接过之后甩给章花岁，“祝我过年好了吗！”
“阿禁过年好！”
沈玉寒坐在边上边吃饺子边观赏，心里感叹一声你们关系真复杂，然后对上爸爸妈妈的眼神，好像是在问自己要不要红包，沈玉寒马上摇手，示意自己不要。
“压岁钱这种东西，不都是十二点才给的吗？”沈玉寒爸爸看着打情骂俏的小情侣，乐呵地问。
“我们家不守岁的。”秦观对他点点头，“主要是没人陪着守。”
“就是，过一年老一年，谁想守啊？”章花岁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兴致来了，去问沈玉寒爸妈，“你们猜我今年多大了？”
“看起来，不到三十吧？”
沈玉寒听着爸爸这回答想翻白眼，心想秦观刚说的“三十好几的人”爸爸你没有听见吗！
“我过了年，都三十二了。”章花岁闻言一笑，又指了指秦观，“猜猜他多大了？”
“和你差不多吧？”
“不不不，他都三十四了！”章花岁听到沈玉寒妈妈的回答后，竖起食指摇了摇，“比我要老的！”
“过了年就三十五了吧？”栾杳玉在边上纠正。
“哦对，是三十五了，阿禁，你还有五年就要四十了哦，采访一下你，有什么感想？”章花岁闻言一拍大腿，拿起筷子当话筒，把筷子杵在秦观下巴那里。
“你没喝酒吧？”秦观嫌弃地拍开章花岁，“吃你的饺子吧！”
“哦对！酒！我带了酒来着！等我一下，我去拿酒！”章花岁从椅子上跳起来，飞奔出门了，秦观拉都拉不住。
“对不住啊，他可能……”秦观想了想，“可能是猪肉过敏吧。”
“哈哈哈……是吗？”沈玉寒爸爸尴尬地笑了两声，附和道。
“你都三十五了啊？完全看不出啊。”沈玉寒妈妈眨着眼睛看秦观，“我之前一直以为你二十多岁来着。”
“他每天什么都不干，当然显年轻啊。”栾瞻辰嘴里塞着饺子，“一周没有几天班要去上，搁谁谁都年轻！”
“你也猪肉过敏是吧？”栾杳玉拿筷子敲了敲栾瞻辰的碗，“闭嘴！”
“我实话实说罢了。”栾瞻辰被栾杳玉警告后把头低下默默吃饺子了。
“年轻真好啊。”沈玉寒妈妈在那里感叹。
沈玉寒把一个饺子塞进嘴里，抬头看了看秦观，心想这男人看起来确实年轻，尤其是配上头上染的深蓝色头发，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三十五岁的人。
沈玉寒抬头看看对面的爸爸，心里算了一下，爸爸今年已经……四十二岁了吧？妈妈比爸爸小一岁，四十一岁了。
沈玉寒心里难免有些伤感，然后那点伤感还没从心蔓延上来就被破门而入的章花岁摁灭了。
“九六年的茅台！喝一瓶少一瓶啊！”章花岁拎着瓶酒进来，“阿禁去柜子里拿几个杯子，一人来一杯吧！”
“你从哪弄的！”秦观瞪大眼睛，不光是秦观，屋子里的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次出来前，从我爸那拿的，没事没事啊，大过年的，喝点儿好的！”章花岁自顾自地从旁边矮柜里拿出几个玻璃杯，“一人一杯，见者有份！”
“我也要！”栾瞻辰迫不及待地举起手，眼睛都是亮的。
“你要什么要！瞎凑什么热闹！”栾杳玉拍了拍栾瞻辰的手，“你多大你喝酒？”
“嗐呀，没事儿！喝个杯底也行！”章花岁给四个大人倒上之后，又去拿了三个杯子，每个杯子倒了一点点酒。
“不用不用，他俩不喝他俩不喝。”秦观拦着章花岁，“你自己留着喝吧，他俩不喝！”
“来一口来一口！大过年的！喝一口喝一口！一口没事的！”章花岁在秦观的拦截下，把杯子递给了栾杳玉和栾瞻辰。
“我不要我不要！”不爱喝酒且酒量一般的沈玉寒连忙摆手拒绝，也没能阻止章花岁站起来把杯子送到自己面前。
“就一口，没事啊，大过年的喝一小口！不碍事的！”章花岁大手一挥，拍了拍沈玉寒的肩膀，然后回到自己位置上，举起杯子，“新春快乐！来年平安添福禄！”
“新春快乐，新春快乐……”章花岁的状态有点high，几个大人陪着他喝了两口之后就停了下来，他还在继续说着话。
“阿禁我是不是没和你说？我猪肉过敏来着。”
“咳咳！”沈玉寒凑热闹把杯底的酒喝了之后听到章花岁说这话，差一点就被呛到了。
“我猜出来了。”秦观叹了口气，“你多喝点酒睡一觉吧！”
“我都说了要三鲜馅的！每个里面放虾仁！你怎么就不听！”
“哎哎哎，下次一定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听你的！”
“里面一个虾仁一个硬币，多好是吧？”章花岁又喝了口酒，然后看向沈玉寒，“你包过这样饺子没有？”
“嗯？我没有，我没有。”沈玉寒喝了点酒嘴里辣辣的，一开始没意识到他在问自己，是栾杳玉看了自己一眼他才知道章花岁问的是自己。
“我们家之前在南方不怎么包饺子的，霭霭这好像是第一次包。”沈玉寒妈妈及时开口替沈玉寒解围，沈玉寒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都是南方的？”秦观大概也是喝得有点急，脑子转不过来了，“就我和岁岁两个人是北方人？”
“我也是北方人！”栾瞻辰连忙把手举起来说。
“你随你姐姐都是南方的！”秦观摆摆手，“哎哟，早知道就不包饺子了，直接包汤圆了。”
“没事没事，入乡随俗入乡随俗。”几个大人大概是喝酒有点上头，边说边又喝了口酒，然后继续聊天。
“你第一次包啊？”
“啊，算是吧，以前自己试过。”沈玉寒看着栾杳玉和栾瞻辰两颗脑袋都在看自己，有点心慌。
“你看看人家的第一次！”栾瞻辰不满地撅起嘴，“包的好看又好吃。”
“好吃那是人家老板调的馅的功劳，跟包的人有什么关系。”栾杳玉心虚地把脸别开，把杯底的酒喝完，意犹未尽地看了看杯子，舔舔嘴唇。
沈玉寒看着栾杳玉那动作，心想你们北方人都这么能喝的吗？他刚沾了一点点就辣的不行。
然后他想到了一件事——听起来栾杳玉好像是个南方人来着。
沈玉寒愣了几秒，然后有点泄气，心想这都什么事啊，心不在焉地夹起一个饺子，没注意到花边，然后被里面的硬币硌到了牙，抽了好大一口凉气才缓过来。
“给你再来一点，多了没有。”另一边秦观看到栾杳玉的动作之后，把自己杯子里的酒给栾杳玉的杯子倒了一点点进去，“今天过年让你多喝一点，以后不准喝。”
“知道了。”
“我也想要！”栾瞻辰举起杯子，然后遭到秦观的无情打击“做梦吧”，栾瞻辰把嘴一撅，“太偏心了你们！”
“你这么小喝什么的啊？当心喝坏脑子的咯。”栾杳玉可能是喝了酒有点兴奋，口音都有点变，吐字有点黏连的，她拿自己的杯子和栾瞻辰的杯子碰了一下，“长大以后再喝的嘛。”
“哼！”栾瞻辰把头一歪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