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可解释：“当然还是有太阳发酵的速度快，但阴天也有作用，起码是原来的两倍呢！”
宁纵有些迫不及待：“拿过来看看。”
宁可可起身往牛车走去，把盖在最上面的筐篓推到一边，底下的筐篓里装的就是促酵菌了。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宁许低头勾起了嘴角：这个妹妹...说谎的时候就喜欢盯着人说话呢...
麻袋的口被解开，葡萄粒大小的白球，出现在眼前。
宁纵拿起一个闻了闻，味道有点像酸菜坛子刚开封的味道，但是比较淡，也并不难闻:这怎么用？”
“大哥，用的时候把它磨成粉，洒在肥上或者是拌在里面都可以，一粒管...”
宁可可顿了一下，这个地方应该还没有一立方米这个说法吧？那应该怎么形容呢？
她想了想，一边比划，一边说着：“这么长，这么宽，再这么高，就这么大堆，用一粒就够了，那个商人就这么说的。”
照这种说法，这个小白球还是很有用的，但是宁纵心里也有些不放心，万一没有用，或者宁可可是被那人骗了怎么办呢？
对比宁纵的犹豫，宁许就坦然多了：“那商人有说一粒卖多少钱吗？”
宁可可摇了摇头：“我忘记问了。”
其实，主要是她不知道定价多少合适，价格低了，怕被人买去屯着，毕竟在很多人心里，过期几天甚至半月的东西，将就着也能用。
另一点，是怕定价高了卖不了，最终还得扣经验，所以还是让更懂行的两个哥哥定价吧...
宁许先拿定了主意：“那就十文钱一粒。”
他给的这个数，不高也不低，说完也不再关心，就到了铁板烧旁边，坐回凳子上。
宁可可没什么不同意的，宁纵本是觉得价格有些高，但是看到弟弟妹妹都同意，也不再说什么，毕竟在给果树施肥这么大的事上，应该不愁卖。
也正如宁纵所想，因为这一连半个多月的阴雨天，很多果农已经着急。
集市接近尾声，三人收拾好了家伙事儿，去牲口片区的路上，专门经过了蔬果片区，卖起了促酵菌。
宁可可详细说着作用、使用方法、注意事项和保质期。
虽然只卖出了34粒，还远没有卖平菇挣得多，但是经验涨的快呀！宁可可对此还是很满意的。
等下次再来，促酵菌发挥了作用，有了第一批人的肯定，还愁卖不出去吗？
接下来，就是在牲口片区买鹅了！
......
再从集市里出来，行走在官道上的牛车，拉载的却是两头小黄牛，和一只蜗居在竹篮里的母鹅，外加两只鹅蛋。
宁可可看着靠在自己腿边的两只小牛犊，还有些没缓过来。
刚才在集市上，她看见一个卖鹅的，就走了过去，结果还没站稳脚呢，就被旁边摊位的两只小牛犊缠住了，死活咬着她的袖子不松口。
然后宁纵同那摊主理论，让其赶紧把牛拴好，可这俩小牛犊，愣是拽着宁可可边撞着路人，还跑出几十米，才停住。
当然，停住的场面并不太体面，最终因为宁可可摔了个大马哈，摊主怕被众人合伙告到集管那里受处罚，赶忙以总共五两银的极低价格，卖出了这两只小牛犊。
宁可可用没有受伤的手，摸着小牛犊的脑袋，又拽了拽它们的耳朵，不自觉得笑出了声。
宁纵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看看自己才包扎好的手，还笑！”
宁可可很是骄傲：“大哥，我这一顿磕，至少省了三两银子吧？”
宁纵：“不是这么个说法。”
其实像这种小牛犊，是不会卖的，一般会再养上几个月，半大不大正好拉车了，斤两也长起来了才会出售。
他估计这两只小牛犊也是跟着母牛，被摊主带到集市上，只不过母牛已经被卖了出去。
也是巧，宁纵回头看着宁可可穿的黄色衣服，和头上盘的两个发髻，应该是小牛把她当成了...呃，但是他不能说出来。
“算了，你开心就好。”宁纵咳了两声：“把草帽戴好系住，别给吹跑了。”
宁可可应下：“好的。”
宁纵扬气草鞭，给了拉车的黄牛一下，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许多。
也许是大黄牛不服气，为什么自己要驮着两只小黄牛，它‘哞——哞——’地嚎了两声。
听见大黄牛叫，两只小牛犊也跟着‘哞——’起来。
这并不太好听的声音，把母鹅整的有些烦躁，也许是不想输了气势，一时间，车上的叫声一种接着一种：
哞——嘎！嘎！嘎！
哞——嘎！嘎！嘎！
这谁受得了？宁可可分别给了两只小牛犊一脑瓜崩，终于消停了些。
可是母鹅并不管这些，所以最终，还在算账单的宁许，给它的嘴巴绕了几圈稻草。
宁可可看着母鹅的样子，笑着给宁许竖起了大拇指：“二哥，牛！”
然后成功收获了一个白眼，外加一句：“回家记得练字。”
宁纵、宁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