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挺来劲的吧?一口一个中原君。”觞臣方才读完,清子就略带气愤的看着他说到。
他刚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她便将双脚踩在墙脚下的花盆上,一脸不屑地将头扭动一边,还发出轻蔑的“哼——”的一声。
“我说你怎么偷看别人的东西呀?说话还酸溜溜的。”觞臣不阴不阳的对她来了一句。
清子也不甘示弱,“是吼!你把东西放在膝盖上,瞎子看不见。”说着,还故意回头白了他一眼。
觞臣从来不跟她置气,便像往常一样首先住嘴。就这样,他们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都不作声,沉默了良久。
“欸,我说,你对那个女孩这么看?”过了一会儿,终究是脾气更加活跃一点的清子耐不住寂寞了。
“谁?宫岛?”觞臣问她。
“是啊!不然还有谁?”
“没什么感觉……本来就不熟悉,能有什么感觉。”
“我看她挺漂亮的,而且还是班长,想必也很优秀,和你很配。”
和我很配?觞臣心说,哪里配了?在他看来,今天还是头一回和这个女同学有交集。不仅对于她,就连对这张明信片,应该说是所谓“情书”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要是换别人,估计内心早就小鹿乱撞面色绯红了吧。可在于觞臣,反而越琢磨越糊涂。
“什么叫我跟她很配?”觞臣木讷道:“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奇怪?”
“这应该不是你收到的第一封情书吧?”清子没有回答,反而继续问他。
“是啊!当然是咯。”虽然对她的疑问觞臣觉得很是不解,但这的确是他收到的第一封情书。
清子看着眼前这个呆瓜,双手托着下巴撑在腿上怅然道:“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人……你今天是不是有问题啊?”觞臣越听越不明白。
他越显得疑惑,清子就越是不满,“其实你抽屉里是有好几封情书的,都被我扔掉了。”说着便又气鼓鼓的把头扭到一边,暗下决心再不看这蠢货一眼。
“开什么玩笑?我都不知道。”觞臣听完便想一探究竟,“你为什么要扔掉呢?”
“去年圣诞节有一封,我们班雅子偷偷塞到里面的。元旦一封,隔壁班中村美江写的。三月一封,还附带一双练剑的护膝,高中部片桐枫给的。前两个星期还有五班小代子一封,让我交给你,她走后我转身就丢掉了。”清子好像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倒洋洋自得地一笔笔回忆着。
“你怎么可以这样?”觞臣的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他严肃冰冷的质问道。偷看别人的私物,这是他很反感的行为。
“你干嘛!我就这样了,怎么了!!!”她突然冲着觞臣吼叫着,像把积压已久的委屈全部宣泄了出来。
清子这样的过激举动不仅让觞臣出乎意料,就连来往的无关之人都怔在原地。他直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向来清冷坚强的女孩子,发现她的眼角现在竟含着一丝泪光。他还以为是他犯了什么错而他不高兴了,开始连连道歉安慰。又看到周遭窃窃私语的围观之人,他只瞪着眼睛扫视了一圈,那些人便识趣地走开。
此时觞臣心乱如麻,就连原本和煦的阳光现在也让他感觉到烦躁。他想知道到底还有什么是自己不清楚的,他更想知道面前这个已经相识七八年的同桌为什么要怎么做。
尽管他如何盘问,清子都倔强地低头不语。觞臣最后没有办法了,他迫切地想把一切弄个清楚。等到耐心耗尽,他便不由分说地抓起清子的胳膊往楼下走去,无论她怎么挣扎他都不放手,
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疑惑占据了全身,愤怒在他身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