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要招待远道而来的承灿兄妹的由头,宣夫人这回把宣云跟魏安留在家里住了足足小半个月。
这天早上,宣夫人从后院花圃里散步回来,才刚刚从保姆手里接过自己的宝贝孙子,就听保姆期期艾艾地开了口:“太太,昨晚……少爷房间里又闹了一宿,到现在还没消停呢,要让人上去看看吗?”
保姆最近刚来家里,很多事都一知半解的,年纪又轻,说起主人的房中私事难免有点不好开口,话没说完,脸倒先红了大半,忐忑地等待着女主人发话。
宣夫人也不见怪,拍了拍正抱着一只奶瓶认真吸奶的小宣澄,随口问:“又闹起来了?闹得凶吗?”
“挺、挺凶的,”保姆瞅着她的脸色说,“我听魏少爷哭了一晚上了……”
保姆房就在主宅一楼,她晚上睡觉又浅,也是那边动静太大了,很难听不见。
想到过去几天夜里每每听到的揪心的哭喊求饶声,这个才十几岁的乡下姑娘也觉得于心不忍,有意多说了几句,可宣夫人却并不怎么在意的模样,半听不听的,逗着小孙子玩笑了几句,才又转过头对她说:“小两口儿感情好了,这些也是难免的。你去厨房叫吴阿姨炖上一盅燕窝银耳粥,等会儿安安下来了吃正好。”
宣夫人当然不会在意这些琐事。
自己生的儿子她自己心里清楚,宣云虽然有千般百般不好,可有一点却是老家那些同样娶了魏家双儿的叔伯兄弟们拍着马也赶不上的:他在床笫间并没有太多见不得人的施虐癖好。
结婚都两年多了,安安身上一点暗伤隐疾都没落下,至少露在外头的皮肉都是好好的,一块宣誓丈夫主权的纹身、环饰都没有,出远门的时候甚至都不用带贞操带,哪个亲戚敢相信这是个已经嫁人的双儿?
因为这点好处,用心不专的小儿子的风评在本家虽然不怎么样,魏家人提起宣云的时候却总是夸赞不已,宣夫人虽说也不是不觉得欣慰,但偶尔也会担忧,儿子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安安这样的双儿呢?
并不是每个年轻的宣家子弟都会喜欢身材粗壮长相憨厚的双儿的,安安长得确实没有白家那个小子漂亮,对于从小就爱美的宣云来说可能并没有太大吸引力,但他这样冷落安安,白瞎了安安一副好生养的壮实身板,弄得宣夫人心里既生气又着急,明里暗里不知提点了多少次也不见成效,幸好儿子如今终于有了些想通的意思了,小两口儿正是情浓的时候,夜里闹腾点儿也是好事。
一想到说不定不久之后就会到来的二孙子,宣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在这个时候去给儿子儿媳讨嫌。
“澄澄,宝贝,你想要妹妹还是弟弟?”宣夫人拿着玩具逗孙子,眼中全是笑意,“让妈妈给你生个妹妹好不好?最好能生个双胞胎,不知道咱家有没有这个福气哟!”
一岁多的小宝宝还听不懂话,但已经能听懂大人说话的语气,还以为奶奶是在跟自己玩,也眉开眼笑地挥着小手啊啊叫唤着,偶尔口齿清晰地吐出个“奶”字,把宣夫人逗得乐不可支,“这是喊奶奶还是要喝奶呀?小乖宝,来,这是你的奶嘴,先叼着玩一会儿吧,等妈妈下来了再给你喂奶……”
等魏安红肿着一双眼睛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十二点了。
餐厅里刚刚摆好饭菜,一家人说笑吃完了一餐之后,宣夫人嗔怪他吃都没怎么动筷子,又叫吴阿姨把一盅热腾腾的燕窝银耳粥端出来摆到他桌前:“安安再多吃一点吧,补身体的。”
魏安勉强笑着道了声谢,捏着勺子翻搅了几下黏稠的银白粥汤,实在没什么胃口,可又不敢不吃,硬塞了两口,还没下肚就胃中一阵翻腾,险些没呕出来。
“怎么了?”旁边的宣云抽出纸巾替他擦了擦嘴,“不想吃就别吃了,好好的吃这东西干嘛?看着就恶心。”
青年的神色并不算十分温情,乍看之下与往常异,替他擦嘴的动作却轻柔。鲜少能得到丈夫这种温柔对待的魏安只觉得鼻腔发酸,喉间微微一哽,小声说:“老公,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他昨天几乎伺候了丈夫整整一个晚上。各种下流过分的花样轮番试了个遍,魏安哭得眼泪都干了也没能讨得一星半点的怜悯,直到一小时前保姆上楼叫他们吃饭的时候,宣云才同意让他下床。
但是并没有把他已经插了四五个小时的尿道棒取下来。
大概是这几天被玩得实在太狠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魏安下面又滴滴答答地漏起尿来,走不了两步路就要浸湿一条内裤。他虽然觉得羞愤欲死,但更多却是害怕,因为丈夫明显很喜欢看他这副连尿都管不住的淫贱模样,不仅多次命令他蹲在自己面前扒开小屄表演喷尿,还特地下单了一整盒尿道棒,连逼带哄地强行插进他下头那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孔洞里,要不然就是那种锯口锋利、稍有不慎就会夹得阴蒂跟尿口破皮出血的金属夹子……
自己最近也没有不乖呀,为什么要这么惩罚他呢?
多少个被迫戴满淫具骑在鸡巴上卖力吞吐的夜里,他总是难免委屈地想,几乎没有一天是不哭的,宣云心情好的时候还愿意哄他两句,更多时候只是任他一个人抽抽嗒嗒地抹泪,嫌他哭得烦了就堵住嘴故意顶着子宫肏,时常还要拧他的奶子、掐他的屁股,把他娇嫩的小屄扇打得红肿不堪、越发憋不住尿水,像是要活吃了他似的咬得他浑身上下都是斑斑驳驳的青紫齿痕。
丈夫好像心情不太好,好像……心里藏着什么事。
即使是反应迟钝的魏安,在近来一天煎熬过一天的日子里也不得不学着机灵起来。
他以为宣云是又跟白毓凝吵架了,又舍不下脸面找主动找和好,于是在某天为丈夫解决完晨勃之后,正敞着接了满满一腔精液的小屄给对方随意拨弄亵玩的男人就装作意地提起了白毓凝的名字。为了不让一向好面子的青年不自在,魏安还自作聪明地宣称是自己想白毓凝了,想让宣云带自己去找他。
魏安本以为自己这是在给丈夫递台阶,谁料宣云刚一听完脸色就变了,眼神可怕地盯着他看了许久,他那天被肏到最后哭得都没声儿了,险些以为自己当真要死在床上,侥幸拣回一条命后是再不敢多嘴了,再委屈再难捱也只能乖乖地忍受着。
可是,到底要乖到什么程度,宣云才肯对他温柔一点呢?他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坏人,丈夫对他的好他都记得,只是,干那事的时候也对他好一点点不行吗?老是、老是那么凶,那么折腾人,他真的熬不住了呀……
“呜呜……”
眼看着小儿媳越被哄越伤心,眼圈红红的,泪珠都滚出来了好几颗,宣夫人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搂着他颤抖的肩头安慰道:“安安,乖孩子,可不许这么娇气啊。云云是喜欢你,又不是真存了坏心要欺负你,都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鼻子?也不怕羞!”
宣云也笑了,伸手拧了拧他微微湿润的脸蛋,“我当是什么事呢,就为了这个哭?没出息。”
这个傻瓜。
回到卧室,宣云从洗漱间里洗干净手出来,一眼就看见魏安还贴着墙边站着,姿势有些佝偻,双腿更是不对劲儿,一看就知道是让鸡巴肏狠了,身子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站直。
见他出来,魏安就侧过头轻轻瞟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很快又偏过头去,似乎有点想赌气的意思,但似乎又不是很敢,别别扭扭,躲躲闪闪,也怪可怜的。
自己这些天可能确实玩得有些过火了。
青年慢慢朝他招招手:“过来,坐下。”
魏安走了几步,走到床边就站住了,并不肯坐。
宣云看着他,他就抿抿了唇,低声说:“我下面痛,不想坐。”
这话说得就太像是赌气了。
偏偏他眉眼都低垂着,一副再柔顺不过的姿态,半点不显得桀骜,让人想找茬都觉得底气不足。
宣云瞪了他半晌,到底没发火,反倒笑出了声:“你不坐下,老公怎么帮你把尿道棒取出来?还是你想戴着那玩意儿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