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寒在观景台等候多时,见洛书来了。拿出茶盏,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尝尝,这是漠城独有的云霞春。”
洛书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沁人心脾的感觉令人身心愉悦。
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喝。
“这茶,可是茶中极品。但是生产不易。比起京畿府的碧落茗涏,确实要逊色几分,故在北辰国中卖不出多少。若是销往茶品稀少的西昭国,便可以打开销路。漠城百姓就又多了一项谋生项目。”
洛书没想到秦慕寒还会心系百姓。确实,如果他是太子,不失为一明君。
茶正品完,山下就起了动静。
“七皇子来了。”
心指着涌动的云浪。
没一会儿,西昭国的人来到山上。
“秦兄,别来恙!”
此人正是西昭国的七皇子。素闻此人极尽风流,才学也是一等一的。是南宫书院的掌书。难怪他会跟秦慕寒问好。原来两人是校友。
洛书跟着心向对方行礼。
忽然,七皇子李砚辞发现了洛书,以他对秦慕寒的了解,这人心思极深,又疑心重,一般不轻易信任他人。唯一他走到哪,带到哪的只有心。
见李砚辞盯着洛书打量,秦慕寒解释道:“这是我鹰皇军的洛军师。”
“小小年纪,竟是军师?在下失敬,失敬。”,李砚辞带着愧意走进阁中,坐下。
而他身边的男子,一看打扮,应该是他的书童啊念。
秦慕寒给李砚辞斟茶,随即寒暄道:“许久不见,砚辞兄还是那般的玉树临风。”
“慕寒兄又嘲笑了不是,是弱不禁风了些。”,李砚辞微笑着回道。
“听闻你现在是南宫书院的掌书。南宫师父可安好?”
“师父一切安好。来之前,他老人家让我给你带个礼物。”
话落,他示意啊念拿出来。
啊念从包袱里拿出一个鸦青色的锦盒。
李砚辞推到秦慕寒的身前。
心接过来,递给秦慕寒。
秦慕寒打开,一块帛书躺在盒中。化干戈为玉帛?秦慕寒当下便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
“师父有心了。”
李砚辞微笑道:“父皇本来说要派一队人马护送我来。但是,为表诚意,我拒绝了。”
言下之意,求和之心,溢于言表。
秦慕寒会心一笑,“砚辞兄深明大义。秦某佩服。”
“哪里。我才要佩服慕寒兄才是。听闻你立下誓言,终身不再入京。能有慕寒兄这般淡泊名利,一心为民的心怀,才真是令砚辞敬佩。”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七皇子,也挺会戳人痛处的。
洛书见两人阴阳怪气的,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提着茶壶上前,一人斟了一盅茶。“两位殿下,天寒地冻,正事要紧。”
李砚辞似乎很是吃惊,什么时候,秦慕寒会放任一个属下这般大胆?!
秦慕寒帮腔,“砚辞兄,舟车劳顿,吾看今日似乎状态不佳,先在这阁中休息一下。待南阳国的人来了,再一同议事。”
可能是许久未见,秦慕寒变得有些让人不适应。李砚辞起身告辞,跟着啊念去了西厢房歇息。
秦慕寒放下茶盏,来到东厢房中。
心命侍从烧旺炭火,顺便给西厢房也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