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这便是我为数不多除了冒险以外的爱好了。请您来命题,我来作诗一首,为您如此隆重的欢迎,还以乐意为礼。”
烛台上的风偏折了一下,花音身下的影子也是恍惚间颤动了一下。但与之相比,她本人倒是十分沉静地,认真打量了一番周围,然后对着白凛说出了自己的回应,
“若是随意命题的话…我认为应有樱花,应有冒险者。更应有美人~还得有英雄。”
白凛微微一笑,她挥舞了一下没有拿着茶杯的那只手的袖子,然后端正地置回了自己的膝上。她眼神望着窗外,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一样后,便是从口中缓缓吐出了数句诗词,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好诗,好诗!”
花音连连夸赞道,刚是举杯上前,准备与白凛碰上一杯。而白凛这边则是将手一收,直接将茶水豪饮一口,并用和服的袖子擦干了嘴边的水渍,豪意地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诗是好诗,可经我之口,可能就没那么好了,毕竟我只是个臭冒险打工的啊。”
这句话,白凛则是死死地盯着花音说的。花音的脸色变得忽明忽暗了起来,她“砰”地一下,将茶杯重重放下后,便是说道,
“年轻人就是有侠意啊,好,我很欣赏你啊!”
花音的语气显然有些要压抑不住的意思。步步谦让的白子,终于也是有展开攻势地意图了。一阵妖风刮来,烛台熄灭,而白凛这边的面色不知何时也是变得面沉似水,她说道,
“您过奖了,我只是作为一个人类,行道义之事啊。”
花音不苟言笑地应对着白凛这句话,阳光仍然照射在她的面颊上,可以让白凛清楚地看清她的面庞,却在身体处被阴暗笼罩着,
“那么我倒想问问白凛小姐,你认为『生命』与『道义』,孰轻孰重呢?假设人要是咽了气,道义还能被行使么?”
这句话可以说是直白得很了啊。白凛这么想着。不过白凛怎么也想不到,外面有这么多各地来使聚此一堂,这家伙也敢对自己发出生命的威胁。
是不是有些太嚣张了呢,樱花?
越是这么想着,白凛越是好奇他们到底有什么资本嚣张。不过白凛还是平淡地回道,
“不知花音小姐听没听说过,一位樱花的罪犯,为了活命肯于吐露自己一切的罪行,生命自然是重要的。人命短暂啊…不过正气却浩然长存。花音小姐听了这故事,又有什么见解呢?”
窗检照射进来的光芒,霎时间便是显得更为黯淡了许多。很明显,白凛是在叙述着,自己这边已经掌握了十分确凿的口供,她在逼,在逼迫着花音走上极端的路途,又或是在危险的边缘供认罪行。
“看来白凛小姐,对道义是真的看的很重啊。可是人命虽短,但却也是这世界上最为值得珍惜的东西。”
“虽然我没听过那故事,也不知真假。但我想,这个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清楚吧。”